声,“谢了,我就当是夸奖了。” 小王这才意识到话说得不好,但见对方没生气,又犹豫了下,继续问:“那沈教你……对我们家老板有想法吗?别的不说,我感觉裴哥挺喜欢你的,他这次是真想……” “我只是个教练。”不等话说完,沈落就打断对话,脸上收了笑,淡淡说,“晚点我会和机构打电话,申请更换教练。” 小王呆住。 就在这时,摄影棚的门被打开,负责人一声叶总,将俩人视线拉过去。 叶淮之走了进来,手上还提着两个与身份不相符的劣质塑料袋。 在沈落转过身时,就发现对方在看着他。 “尝尝?”叶淮之来到面前,递过塑料袋,眼神温和,“以前学校门口那家的生煎包,还有豆腐花,你爱吃的。” 沈落看着塑料袋,即便开车,从这里到大学也要一个多小时路程,而上面还冒着热气,一看就是放在保温箱里送来的。 过了两秒,他抿了抿唇,平静说:“不用了,我吃过了。” 小王在旁边,眼珠子转了转,笑呵呵说:“我们老板一大清早就给沈教备了早餐。叶先生,您看这两袋子不方便拿,丢了也浪费,要不介意,待会我就给老板吃了?” 话音刚落,沈落就皱住眉,“不行,热量太高了,他不能吃。” 小王等着就是这句话,啊哦了一声,眼巴巴问,“热量很高吗?老板不能吃,岂不是沈教就算没吃饭也不能吃?” 沈落不由又被逗笑,扬了扬嘴角,嗯了声。 小王哎哟一声,又看向叶淮之,“可惜了,叶先生,你看大老远买早餐,老板和沈教都不能吃,这样吧,我帮您处理了?” 叶淮之垂眸看了他一眼,没说什么,伸手将早餐递过去。 小王笑眯眯的接下,正欲再说两句,却听沈落说了声,“走吧。” 俩个人肩并肩的离开了。 小王立即扭头看向拍摄棚,裴遇还在拍照,只是余光朝俩人背影看了一眼。 此时接近十点,工作室的人变多了。 出了门,沈落扫了眼迎面走来的员工,没说话。 叶淮之看出他的谨慎,笑了笑,“去花园说吧。” 沈落望向对面落地窗,外头正是一片花园,高大的树木和茂密的灌木使它具有良好的隐私性。 他对叶淮之还保持着谨慎态度,冷冷说:“这次不会有人动手吧。” 叶淮之知道他说的是几年前,叹了口气,“这件事我一直想和你解释,当初是个误会,是那群人曲解了我的意思。” 沈落不太信地看着他。 叶淮之眼神染上失望,“你怎么觉得我会伤害你,我宁愿自己受伤也不希望你会有事,后面这些年,我什么都没做。” 四目相对,看着对方哀切的眼神,沈落终究生出不忍。 于私心来说,他也不想将叶淮之想得太坏,抛开分手那段时间,之前的日子一直都是美好的。 他错开目光,紧抿住唇,一言不发地转身朝外走。 叶淮之立刻跟上,等离工作人员远了,又在旁轻声说:“落落,我很想你。” 沈落眼睫颤了颤,随后声音更加冷淡,“你想说的要是这些,我们就不用聊了。” 叶淮之料到他会抗拒,转而轻声问,“这些年还好吗。” “很好。”沈落顿默一瞬,补了句,“如果你不来找我会更好。” 叶淮之被言语中伤,眼神黯然,随即露出一抹苦笑,“我试过了,尝试不去想你,也不打听你的近况,但我做不到。沈落,我忘不掉我们的过去。” 沈落胸口一痛,涌出股难以言喻的酸楚。 他很想问,既然这么舍不得,当初为什么要走,为什么能一通电话都不打给他。 这么多年,无数个为什么快把他压得喘不过气,但等到了终于可以问出来的这一刻,他忽然觉得没了必要。 他们已经错过了。 叶淮之也不好受,说完这句话后,就陷入沉默,静静跟在一旁。 俩人地出了门,沉默无声地来到花园。 在确保足够远时,沈落停在角落的一刻大树下,主动开口,“我希望今天说清楚后,我们互相离远点。” “我不答应,你至少要给我解释的机会。” 叶淮之转过身,语气焦急许多,“当初我发那些消息,是以为再也回不来内地,我们再也没有见面的机会。沈落,这些年我不好受,不是我不想联系你,是没机会,太多人盯我,我……” “你的不好受就是和别的女人订婚?” 沈落打断对话,冷漠的看向他,“别急解释,我知道你没结婚,但有意义吗?七年过去,我们现在是两个世界的人,没必须要再耗下去,况且……我对你没感情了。” “没感情为什么会清楚我情况?” 叶淮之温和的神色出现裂痕,双手忽然用力抓住他胳膊,克制着激动的语气,“现在家里我做主,不会再有任何人阻拦我们,落落,让我弥补你好不好。” “你要真想弥补,就不要出现在我面前。”沈落的心也在抽痛,但面色不显,抓住胳膊上的手腕,用力将它的手扯开。 七年时间,前面三年,但凡叶淮之打个电话,他都会像条狗一样等着对方。但没有,一通电话都没有,只有在杂志上,外媒的新闻上,看他步步高升。 被无情拒绝,叶淮之的眼神也变了。 他松开手另一只手,用极其复杂的目光注视他,忽然放沉了声音,“我知道你恨我,但是如果不是你妈来找我,我母亲就不会生病,我也不会去香港。” 沈落愣住,“我妈妈?”第10章 流年 在沈落被关在家里的第三天,沈母劝说不成,就去了叶淮之家里。 两家人是互相知道彼此的,沈落从小孤僻,沈母知道叶淮之虽然是贫困生,但因为他成绩优异,所以并未阻止两人交际,还时不时朝他们家里送礼。 但这一次,他没有带礼品,而是当着母亲的面,挑破同性恋的关系。 她坐在那,一句句说着叶家如何贫困,叶淮之如何带坏他的儿子,用最平静的话语将一家人说成恩将仇报的小人。 沈母走后,叶淮之的母亲被气进医院,住院费掏光了所有积蓄,母亲不得已才给了他一个号码。 人生如戏,家境贫寒的女大学生,被人蒙骗去当陪酒女,在酒席上遇见内地谈生意富商。 他们走在一起。 以为是爱情,但没想到当她怀孕了告知富商时,才知对方早已结婚。 女学生果断离开,一个人生下了叶淮之,在陌生的城市生活下来。 清贫的女人坚守了大半辈子清高,最后败在沈母对儿子鄙夷的眼神里。 而叶淮之作为一个私生子,到了香港处境也并不好,虽然原配已经离婚,但名义上还有个哥哥,以及数不清的长辈。而他的母亲,因为这场大病,身体迅速走向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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