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无意识地呢喃,“这是无名指。” “没区别。”裴遇拿过他的左手,将剩下一枚戒指稳稳套在沈落手上,又低头吻了吻,抬起眼皮笑眼看他,“你的请求我接受了,沈先生,我愿意做你的爱人。” 四目相对,沈落紧紧抿住嘴唇,一言不发。 裴遇又笑了,“像个小老头。” 沈落偏过头,看向远方灯火,隔了一会,才低声开口,“我也接受了,裴先生。” 裴遇笑得欢畅,凑过去将他压在栏杆,在夜风里与他接吻。 “生日快乐。” 作者有话说 下周见第49章 回家 裴遇看比赛的事情还是被发现,比赛照片和视频成批往外放,人们很快发现坐在第一排无比显眼的俩个人。 整整一排,只有裴遇与沈落戴着口罩和帽子,而他们身边就是关系要好的TE三公主。 议论声沸沸扬扬,开始到处传在北京看见裴遇的消息。 但因为没露脸,只要工作室不解释,就永远不可能石锤。 而网上发生的种种沈落一概不知。 在醒来后,裴遇就告诉他一条重要消息。 上午回家。 回裴家。 在刚听到的时候,沈落只是哦了一声,低头继续吃早餐。裴遇起初还意外他的淡定,但等在房里徒手训练的时候,他就发现了,这哪是淡定,是吓得没魂了。 一个动作结束,沈落还呆呆地看着虚空,叫了也不理,直过了好几秒才打了个激灵回神。 裴遇给看笑了,干脆直接结束,换了衣服,拧着人出门。 直等车开出停车场,沈落终于怕了,慌忙问他。 “你回家做什么!?” 裴遇的理由很简单,顺路看看。 沈落根本不信。 他没忘记裴舒琳说的条件,想要家里帮忙,就必须得回北京住。现在裴遇突然回家,很可能是下部戏出问题了。 上午高峰期,车堵在高架上,周遭的鸣笛一声大过一声。 沈落有些焦躁,侧头看驾驶座。 此刻裴遇把着方向盘,拇指轻轻拍打着皮面,注视前方车流瞧不出异样。 “你都要把我脸看穿了。” 伴随一句话,裴遇偏过头,“想问什么就问。” 沈落眼里闪过一丝意外,这十来天他不是没问过他工作和家里的事情,但每次话题都没被绕开。 思绪半晌,沈落问出最关键的事,“怎么突然想回家?是不是电影出问题了?” 裴遇笑了声,“没问题,我也没打算找家里帮忙。” “那你怎么……” “这次回去,是为了我妈。” 两句话同时响起,沈落愣住,这是裴遇第一次提起自己的妈妈。 前方车流动了一点,裴遇转回视线,松开刹车问,“是不是以为我很讨厌我妈,所以一直不提她?” 沈落也看向前方,抿了抿嘴,语气透出不满,“你从来不说。” 裴遇一声笑,轻描淡写说:“我怕啊。” 一语落下,沈落再次愣住。 每个人都有怕的时候,裴遇也不例外,当年第一部戏被亲爸打压,剧组要跟着玩完,双重压力下,裴遇找到了母亲钱秋容,希望她能帮忙。 而这成了压垮他的最后一根稻草,一向疼他的母亲也拒绝了他。 “就跟你一样,我以前以为我妈最爱的就是我,无论我要什么做什么,包括大学离家出走,她都在支持我,我以为她懂我,会一直站在我那边……” 鸣笛声还在外头响,裴遇露着淡淡的笑意,仿佛在笑年少无知的自己。 “曾有很长段时间,我都认为她背叛了我,但事实上她不欠我什么。谁又规定母亲必须要把孩子放第一位,站在孩子那一边?说到底,是我不懂事罢了。” 语调到末尾变得略微低沉。 沈落听得心紧,不由也压低声音:“那她……为什么不帮你?” 裴遇说:“我和老裴闹得太僵了,儿子和老公她只能选一个。” 沈落沉默。 这么一瞬,他完全明白了裴遇。 车厢里迎来短暂的沉默,似是为了缓解气氛,裴遇兀自笑了声,改用开玩笑的语气说,“以前总觉得我妈是屈服在老裴霸权下,后来才发现,她哪是怕……” “俄狄浦斯情节。”话未说尽,沈落出了声,像对待以往倾诉的顾客一样,用一种极其平缓轻柔的语调说,“每个孩子都会经历一个阶段,想取代父母同性的一方,独占异性一方的爱。” “你憎恶父亲,将更多爱给了母亲,认为她是被受压迫的一方,导致在发现你妈妈更爱父亲后你感到失败,自尊受挫,即便明白了其中道理也不想面对,回避与母亲相关的一切,对吗?” 裴遇挑了挑眉,“我的宝宝还懂心理学?” “偶尔看看。”沈落没有纠正这个称呼,偏过头看向裴遇侧脸,“不全是你的错,父亲缺位,很容易造成这个现象。” “但我欠她一个道歉。” 裴遇笑了笑,驾驶着车龟速前移,脸色又渐渐恢复平静,隔了几秒,重复一句。 “是我对不起她。” * 这次回家是裴遇早就决定的事,裴舒琳前天就以巡厂的名义带着老裴离开北京,家里只剩母亲钱秋容一个人。 经过漫长的堵塞,车子最终驶进隐秘的车道,停在一座古老庄重的四合院门口。 管家提前得到通知,带着人走到车门旁迎接。 待裴遇下车,他年过半百的脸露出和蔼笑容,“少爷,欢迎回家。” 说话间的功夫,侍从便接过钥匙。 裴遇看着他,隔了一秒才笑了笑,“叔,还没退休呢。” “哪的话,还等着伺候您和小姐。”管家状若自然地与他打趣,看向走过来的沈落,脸上保持和善的微笑,“沈先生。” 尽管心脏紧张的快跳出来,但体面大于天,沈落维持脸上镇定,礼貌地朝他打了个招呼。裴遇瞧他淡定的模样,内心不禁想笑,人也跟着轻松了些,随即牵过他的手,吩咐管家带路。 老管家目光扫过他手上的戒指,笑容深了点,微微颔首便领先朝五米高的大宅门走去。 待穿过前厅和院子,沈落的一颗心慢慢提到嗓子眼,在得知这一切后,他比裴遇还要紧张。 走进大堂,伴随管家一声夫人,远处坐在沙发的女人站起来。 钱秋容穿着一身墨绿旗袍,长发挽在脑后,由于步子匆匆,披肩晃动得厉害,姣好的面容上激动难掩。 “裴遇……” 或许是太久不见,钱秋容忽视掉所有人,只看着儿子目光闪动,眼里有万千话想说。 原来紧张的不止是沈落,还有常年不见儿子的母亲。 裴遇眼里掠过一缕怅然,随即露出笑容,轻轻唤了声“妈”。 仅仅一声,钱秋容就不禁恍惚,眼眶也跟着微微湿润起来。 管家这会适时插话,微笑说:“午饭还有一会儿,少爷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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