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成年后,他已经很少再和人有肢体冲突了,毕竟世界的规则发生了变换,西装革履,推杯换盏,利益这两个字高于一切,而不是原始的丛林法则。
但郁书青还是手痒痒。
——带我走干吗?
——嗯。
在明白对方话里微妙的含义后,他就很想冲着那张俊脸来上一拳,郁书青自己也想不明白,长相和气质都这么好的人,怎么一开口,就欠欠的呢。
成功地由英俊帅哥,变成了那男的。
郁书青身边这种类型不多,不,确切来说是很少,就没怎么见过这样欠儿登的花孔雀,他刚想怼回去一句,可一抬眸,正对上了一双明亮的黑色瞳孔。
……似乎在期待着些什么,很兴奋的样子。
郁书青闭上了嘴。
目光下移,在对方那饱满的胸肌上掠过,一些暧昧的画面随之在脑海闪现。
郁书青闭了下眼睛,决定不和这人一般见识。
上午那会儿,白可心说对方估计来头不小,其实郁书青也猜到了,一个人的身价是很好判断的,车和手表不算什么,主要是谈吐的范儿,打眼一扫,无处遁形。
郁书青并不是在乎另一半家境的类型,感觉到了就好,但同时也不能委屈自己,所以对郁书青而言,睡就睡了,他也一定要睡最好的那个——
并且也是自己主动的,不怪人家。
郁书青低头撕开医疗胶带,血止住了,白皙的手背上还是出现了一小片微肿,这场发烧来得快,去得也快,只给身体留下了绵长的酸痛。
外面天色已晚,孔雀蓝般的夜幕里,点缀着零散的繁星。
郁书青微微一哂。
他就像没看到徐矿似的,离开的步伐加快,而白可心则一把拎起包,小跑着在后面跟上,经过徐矿的时候没忍住回头,使劲儿瞪了一眼。
呸,渣男!
徐矿无辜地眨着眼睛,也跟着出了病房,头顶是白亮的灯光,照在男人深邃的眉眼上,投下小片的阴影。
“喂,郁书青!”
前方俩人都没理睬他,只有摆放在窗台的绿萝给面子,被风吹得晃了几下叶片。
徐矿不急不恼地跟在后面,嘴角噙着笑:“我觉得这件事,有必要跟你谈一谈。”
不仅仅是滚了床单,还有被塞的那两百块钱,徐矿怎么也想不通,他凭什么只值这么点钱?
拜托,他一米九一英俊多金宽肩窄腰八块腹肌,即使被误认为是夜场小鸭子,也不可能是这么便宜的货色!
徐矿对自己的脸很自信,挂牌下海,起码十万人民币起价。
所以昨晚的两百块钱,徐矿得出了结论,一定是对方故意吸引他的注意力。
或者就是郁书青喝大发了不好意思,睡了老同学后觉得没脸,干脆甩出点钱来,假装只是萍水相逢。
他不禁扶额苦笑,觉得郁书青也真是的——
这不更尴尬了吗?
“叮!”
电梯门即将关闭,却被横插了一只脚进来,又徐徐向两边打开。
郁书青的指尖点在按键上,脸上没什么表情。
徐矿伸手撑着电梯门:“等等,我话还没有跟你说完。”
不明不白地被睡了,他一定要讨个说法才行。
但郁书青只是后退两步,站在角落的位置:“叫保安吧。”
徐矿:“?”
他直接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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