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碰就不碰呗, 郁书青无所谓。
到了晚上,两人?一人?一床被子,徐矿从后面隔着被子抱他,很轻地亲下耳朵, 说晚安。
然后, 就没有然后了。
哪怕早上亲眼?见到这人?支棱着去洗凉水澡,也没有往他身上扑。
刚开始, 郁书青觉得挺好的。
可是慢慢的,郁书青就开始慌起来。
从婚礼回来后, 面对徐矿的表白,他只?当是突发恶疾。
那就以不变应万变,随便那人?怎么浪,他不搭理就是,要是烦的话就跑奶奶那住几?天,但万万没想到的是,徐矿的追求方式,居然是这样。
很不动声色。
看起来,和以前似乎没什么变化,该做早饭做早饭,同样的逼着郁书青给?他系领带,上班路上也在插科打诨,可要是郁书青骂得凶一点,他就会?笑眯眯地看过来,说宝贝好凶,宝贝再多骂几?句。
郁书青就不骂了。
而晚上见面的时候,徐矿总会?给?他带一些小礼物?,真的很小,可能是路边见到的很多人?排队等候的糖糕,可能是一条颜色漂亮的丝巾,也可能是一朵无人?注意的野花,淡紫色的花穗,很长的茎,郁书青没好意思接,干巴巴地讲了句,说您这是破坏环境。
讲完后就后悔,紧张个什么啊,连敬语都给?用上了。
结果第二天,郁书青就收到了两件礼物?。
第一件,是用铁丝做成的小花,没什么别的装饰,就是一长条淡银色的铁丝,被巧妙地拗成花朵的模样,另一件,则是徐矿的画。
这幅画,郁书青看懂了。
简简单单的紫色小花,被颜料涂抹在画布上,和昨天的如?出一辙。
徐矿笑道:“喜欢吗?”
郁书青平静接过:“就那样吧,你不要总是给?我送花了,太暧昧。”
“也就三次而已,哪儿有总是?”
“三次?”
徐矿转动方向盘:“第一次是胡萝卜,还记得吗,你生日那天。”
郁书青努力?回想了下,还真是,那天晚上徐矿说过生日总得有朵花吧,于是给?他用小刀雕了一朵丑丑的花,橙色的,花瓣厚薄也不够均匀,一看就知?道没什么经验,是现学的。
停好车,进?了电梯,郁书青跟在徐矿后面,咳嗽了一声:“我能问一句,你为什么突然开始追我了呢?”
徐矿侧眸看来,很平常的语气:“因为我发现,你还挺可爱的。”
郁书青:“就因为这样?”
徐矿反问:“还不够吗?”
柔软的白色窗纱下,红脸蛋的郁书青冲他微笑,就那个瞬间,徐矿突然觉得自?己?什么都不想要了,他就想这样径直地走?过去,把人?抱在怀里亲吻,谁都不许过来打扰,无人?能将他们分开,徐矿是在爱里长大的孩子,他从小到大没有什么特别渴望的东西?,因为一切都可以轻而易举地得到,他也没有多大的上进?心或者占有欲,哪怕是画画,也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兴头?来了,随手涂抹那么几?笔,觉得无聊了,再大的荣誉诱惑也是扭头?就走?。
媒体赞他洒脱。
但其实,充足的财富底气是试错的成本,和最大的滤镜。
直到现在,徐矿才窥得自?己?心中真正隐秘的地方,他有了渴望,他渴望把那颗小小的蓝莓碾碎在郁书青的唇齿间,这点不能言说的占有欲,被圣洁的新娘头?纱所激发,可能早就想这样做了,不仅仅是现在,在每一次吻到郁书青,在分别数年的第一次偶遇,他的眼?睛就开始看向对方了。
徐矿知?道他为什么生气。
他恨郁书青,醉醺醺的郁书青在马路上,冲不认识的男人?微笑。
没错,哪怕这个“陌生男人?”是他自?己?。
“滴滴”声响起,门开了,郁书青把手中的铁丝花和油画放置物柜上,转过身:“也不用给?我带这些小礼物,我……”
“还有呢,”徐矿张开双手,“在我衣兜里,猜猜是什么?”
郁书青:“……”
郁书青:“好幼稚,我并不想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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