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书青在班里比较冷淡,能?聊得?来的朋友不多,旁人也不太会问他?这些问题,但是可?能?太兴奋了,两人声音大,对话清晰地传来。
“当然有,我?还有片儿呢。”
“真恶心,不和大家一块分享!”
“喂,你们做梦的时候,会梦见谁呢?”
当时的郁书青,站起来走了。
旁边的同学很懊悔,低声埋怨:“算了,别在班里说这个,不太合适。”
其?实,郁书青也做过这种梦,还是不久之前。
和大部分少年?从?夜里惊醒不同,他?是在午后?。
在徐矿旁边。
两人别着劲儿在床上闹腾,你压着我?的腿,我?别住你的胳膊,谁也不服谁,徐矿不跟他?动手,就是压制住不让他?乱动,郁书青挣扎不出来,只得?愤然低头。
“我?错了,你快放开!”
徐矿反剪着他?的双手,居高临下:“叫哥。”
“……哥。”
“叫哥哥。”
“不要,有点?恶心。”
身后?传来低低的笑声,温热的气息扑在耳畔:“怎么恶心了,我?挺喜欢的。”
毫不夸张,当时的郁书青瞬间头皮发麻,本能?地瑟缩了下。
……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
徐矿倒是没再继续欺负他?,已经到了睡午觉的时间了,他?大喇喇地往床上一躺,就扯过被子?:“困死了。”
和有着良好作息的郁书青相?比,徐矿有时候爱熬夜,这会儿更是呵欠连连。
“去客房睡,”郁书青踢他?,“别占我?的床。”
徐矿翻了个身:“不要。”
男孩子?困的时候,躺一张床上睡觉没啥,更何况他?俩从?小就认识,说不定彼此襁褓时,就被放在过一张婴儿床上,供父母在旁边拍照,这段时间关系缓和,徐矿偶尔也会留宿。
郁书青懒得?再搭理,跟着躺下了。
很奇怪,他?做了一个梦。
梦见自己睡在花丛里,周围全是美到失语的玫瑰,红的,花瓣柔和得?像丝绒,有小蜜蜂和蜻蜓围着他?,微风拂来,郁书青幸福到想要打滚。
可?是,花枝有刺。
扎痛了他?的手腕,传来细密的疼。
是徐矿握过的地方。
他?不舒服地哼了几声,在床上翻来覆去,旁边的徐矿似乎也被吵醒,迷迷糊糊地伸手,去拍他?的背,可?郁书青更难受了,额上浮了薄薄的汗,不由自主地蹭着被子?——
惊醒后?,郁书青喘了好一会,才意识刚才发生了什么。
想死。
还好,徐矿没有醒来,睡得?那叫一个香,胳膊还搭在他?的腿上。
郁书青小心翼翼地给徐矿挪开,用湿巾擦拭后?,又拿棉柔巾使劲儿搓,徐矿还在睡着呢,没法儿拿去洗,更没法儿让人家知道?。
要是被徐矿发现了,郁书青一定会杀人灭口。
……太丢脸了。
所以现在,深夜里突兀地想起这件事,郁书青的脸都要烫红了,不仅是脸,还有耳朵,他?拿微凉的手背去贴,自言自语:“我?在干什么啊……”
徐矿会多想吗?
如果别人知道?,郁书青为徐矿种了一株玫瑰,会怎么想?
都怪徐矿!
好好的,干嘛说自己想要一朵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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