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心。”
旁边的高元:“……”
他已经说不出话了,整个人除了最开?始下车那会,被徐矿冷冰冰地问了一句后,遭到了完全的无视,原本还?想郁书青见到自己,说不定会想起来点什么,即使没有,稍微提示那么一两句,也能给对方带来点波澜。
结果,并没有!
郁书青就像没看到他!
高元感觉自己牙根都在痒痒。
那可是郁书青!
曾经对谁都爱答不理,骄傲得像只独来独往的天鹅,现在却完全变了个人,亦步亦趋地被徐矿牵着,往马路边的灌木丛那儿走,小鸭子似的。
一种黏腻而冰凉的感觉升起,随着刺骨的冷风探进身体,高元不发一言地站在原地,表情阴冷,死死地盯着两人的身影,如若目光能化作实?质,一定会攀爬上那牵着的手?。
高元也不想这样的。
可凭什么……什么好事?都让徐矿占了呢?
曾经,他打听?过郁书青的现状,家里和公司两点一线,和外?界的灯红酒绿没有交集,仿若冰冷而美丽的月亮,盈缺有数,按时升起,他非常满意,高兴极了,既然自己得不到,那他人也休想染指,保持这样的状态,再好不过。
所以知道两人订婚的消息,高元完全傻了。
到底发生了什么?
徐矿不是刚回国没两个月吗,怎么这样突然!
他甚至给自己的姨丈打电话,亲自询问。
“郁书青……是和徐矿结婚了吗?”
对方似乎有些疲惫,说话也不怎么耐烦:“是,俩人都领证了。”
高元不敢再问下去了,自从家里破产,姨丈郁锋这边就对他们不怎么待见,曾经攀上的关系也变得如纸一般薄,真可笑,高家烈火烹油,鲜花着锦的时候,郁锋可是一口?一个亲外?甥地叫他,如果不是因为郁老爷子不喜欢这个儿媳妇,他也早就跟着自己的表姨大摇大摆地去郁家拜访了,还?能有徐矿什么事??
可惜,只是表姨而已。
也不够争气,随着家里的情况变得不太好后,连往郁家的公司里塞人都做不到,据说今年想给亲戚中一个小姑娘介绍给郁书青,不知怎么回事?,也没有成功。
要是成功就好了。
但事?情完全按照不受控的方向?发展,以至于,高元开?始恐慌。
他害怕郁书青恢复记忆,可心里另一种莫名的冲动也在叫嚣——
希望郁书青想起来。
雪已经慢慢停下了,高元站得膝盖都要僵硬,而前面的两人依旧浑然不觉,在灌木丛里摸索,郁书青用手?机打着光,徐矿弯腰拨开?横生的枝桠,可能被扎到手?了,还?委屈巴巴地凑过去,让郁书青看。
这一刻,高元觉得自己像个傻比。
他不仅憎恨徐矿,也开?始憎恨那个完全忽略自己的郁书青——
“走开?,”
郁书青现在什么想法都没有,别说徐矿把完全没伤的手?指头杵他面前了,哪怕脱光了打滚都不会给一个眼?神,他的全部注意力都在消失的戒指上,后悔,觉得刚才?的打闹太幼稚,即使自己不接受,哪怕回家再闹呢?
“一定在附近的,”徐矿偏过脸看他,“又不会被甩得太远。”
这条路空旷安静,两人又是在人行?道起的争执,不可能存在把戒指甩到马路中央,被车碾到的情形,所以找到只是时间问题,只是——
徐矿扭头看过去:“你站那干嘛?”
高元愣了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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