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卓死了?”
千里之外的陈留酸枣,满殿诸侯尽被这突如其来的消息,弄得说不出话。
“怎么死的?”袁绍起身,大步来到兵卒面前。
负责巡守的斥候,从听到消息到现在,都还满眼恍惚,“……不、不清楚,仿佛听说,说,说,是荀太傅刺杀……”
温文尔雅、谦仁君子、玉璧明珠、掷果盈车……
他所听说过的,和荀氏太傅有关系的词,没有哪一个词,和刺杀,能扯上关系。
实际上,那个恍然的,惊惧的,从城楼坠下的兵卒,自己,也完全不能相信。
谁敢相信?
就是整个袁氏联军大帐中,又谁敢相信?
董卓死了?
怎么死的?被刺杀而死。
被谁刺杀?荀氏含光。
这可能吗?那个荀太傅,荀含光?
那他们现在怎么办?
他们算什么?
难道要去向小皇帝请罪?
无论是听说荀柔大名,还是见过他的诸侯们,全都哑口无言,茫然无措的相顾,思维完全混乱了。
“请问,可有行刺之后,荀太傅的消息?”荀文若平静的问道。
“不、不知……”
兵卒愣愣的摇头。
谁还关心之后啊。
荀文若十分平静的道了谢,又坠着半截被酒泼湿的袖子,向袁绍请罪告辞。
“好好,回去好好休息,明日再请同饮……”袁本初满口胡话。
荀彧再致了一声歉,这才神情平静的从帐中退出。
他平静的找来随同护卫,平静的收拾了行李,平静的让人牵来马匹,平静的准备伴着夜色走出联军营寨。
消息已传遍大营,他此时要走,也再无人阻拦。
“郎君,欲何之?”
郎君,要去何处?
护卫问道。
“雒阳。”
……
哒、哒、哒、哒……
月夜之下,二十骑士向着黄河岸边的孟津营寨飞驰。
最外围营寨,守夜兵卒站在哨塔上远远望见,连忙大声呼止,吹响角号。
对面的奔马速度丝毫未减,直直冲到辕门。
士卒举着长兵器从门内刺出,仍然高声呼止。
“诏令!”为首身着皮甲的骑士,嗓音如黄鹂,竟是一名女子。
只见她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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