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切齿的意味。
见他躲开,詹言又好玩儿似的凑上去:“擦一擦嘛。我就开个玩笑,你生气了?”
顾见承目光沉沉盯了他两眼,把他按住:“你头发长,我给你擦。”
“好啊。”詹言大大方方坐到椅子上。
等看着詹言低着头让他擦头发,顾见承心里又涌出复杂难言的滋味来。
詹言不喜欢别人碰他头发。大学大家都住在一起,难免有时候挨挨蹭蹭,詹言要么躲了,要么直言。他头发自来卷,不知情的同学有时候会开玩笑想摸摸看,有一次遇到个听不懂话的,非要动手,他把人怼得当场下不来台。
顾见承也碰过詹言的头发。唔……亲亲抱抱的时候会碰上一点,但他没上手摸过。这和亲密关系无关,顾见承不是那种学不会尊重非要搞特殊来证明爱的人。
可是他在火车站见到了詹言毫无芥蒂的让他家里人摸他的头。“不愿意被别人碰头发”不纯单纯是一种好恶,也是詹言心里的区域划分。
顾见承用干毛巾轻轻挤出头发里的水分,詹言微微低着头,露出一截干净的后颈。
他现在也被划分在那个区域里了吗?
什么时候发生的呢?
顾见承感觉心里像是酸又像是沉,涨得他手心发热、胸口发烫,翻涌的阴影不知不觉就褪去了。
大部分水汽都挤出去了,顾见承摸了一下,五指穿入发间,湿漉漉微卷的头发绕在他指尖,划过他掌心,留下一点散不去的痒。
他在心里轻轻叹了口气:“擦好了。”
詹言抬头:“那你……”
他看见顾见承的眼睛,猛然住了口,脸上一片红。
“怎么了?”顾见承把毛巾放好,转头看了他一眼。
“没、没什么。”詹言说道。
他爬回床上,捂着被子耳朵通红。
不行不行!
怎么能被一个眼神就撩到了呢?
冷静冷静!
冷静了半天,詹言勉强自己先开始研究一下金手指开关。
最近他总听见动物讲话,有时候背对着它们,会误以为是有谁在和自己讲话。他实践课的时候就这么没注意回了好几次头,惹得老师频频看他。
这个问题不解决的话,很影响正常校园生活的!
然而很遗憾,金手指只有开,没有关,系统给了一个很调侃的注解。
【你已经学会了一门语言,该怎样才能让自己听不懂这种语言的意思呢?】
虽然没有讲解,但詹言还是从中get到了解决问题的关键。
他已经学会了“动物语言”这门语言,就像他已经学会了“汉语”和“西班牙语”。
他听到汉语和西班牙语后,就会自然而然地明白对方说的话是什么意思,除非彻底遗忘这两种语言,否则他无法让自己退回听不懂的状态。
但是,他同样可以分辨自己听到的语言究竟是汉语还是西班牙语。
解决问题的关键不在于关掉这项金手指,而在于他要学会分辨自己听到的是动物的叫声还是人类的语言。
通常来说这不应该是个问题,但他对动物语言根本没没经历过“学”这个过程。那些声音在他的大脑中跳过了“分辨语种”这个过程,直接转化成了含义。
但他的耳朵和大脑本来就是能够分辨出不同动物叫声的。他现在要做的,是将“分辨动物叫声”和“理解动物叫声含义”两个过程连在一起。
只需要稍稍练习一下,在每次听到动物声音时,努力把注意力放在“分辨叫声”上,这个问题用不了多久就能解决了。
临睡前,詹言再次上超凡论坛看了一眼。
“老子刚拯救了世界!”给他发了私信,又来找他问北岭市异常。
詹言今天的瓜条还能再翻一点,睡前就都给用完吧。
他检索了一圈儿。
好家伙!不知不觉北岭市的异常都被深影给干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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