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上应该有一些从前世就积累下来的宝贵存在。
……
第二天,詹言坐车回学校,途中收到方牌的消息。
万衍鬼王通过他给詹言发货了。
万衍鬼王不是还在和“临渊”人偶较劲着么?
詹言打开吃瓜系统。
这段时间里,万衍每天都在和“临渊”人偶进行极限拉扯。“临渊”人偶的正常模式太过抗拒,万衍就会很气,把“临渊”人偶调成爱猫模式。换成爱猫模式后,万衍又受不了“临渊”人偶那个变态的吸猫模式,生生蹿上了文玉树来躲。
吸猫模式下的“临渊”人偶在树下夹着嗓子呼唤小猫咪,还打开逗猫玩具试图勾引万衍下来。
鱼群的投影在文玉树雪白的枝叶间游动,万衍的目光不由得被吸引了。在他的记忆里,他曾经抱着一条黑铁铸成的鱼从树间跌落。
万千雪白的枝叶哗啦作响,头顶洒下无数细碎的光亮。
绑在鱼尾上的绳索被枝叶勾缠着,他的坠势忽然一停,被缠绕的绳索挂在枝叶间。
绳索在树枝间轻轻荡着,越荡弧度越小。
树枝碰撞的声响渐渐停了,晃动的光影也渐渐停了。
他缀在莹白的树冠中,静静地停了一会儿。
文玉树是天生神木,清净幽寂,他缀在里面,只觉得安宁。
什么吵闹的声音都没有了,什么杂乱的心声都听不见了。
他在这片宁静中想到了什么呢……
一个头生双角、皮毛雪白的身影突然在他记忆里浮现。
白泽……
白泽知道许许多多的事,许多他听都不敢听、不小心听到了就要捂着耳朵逃回朝浮山的事。白泽会不会也像他一样,会为这些过于繁杂的信息感到烦恼?会想要得到这样的清净和安宁。
可是白泽和他不一样。他只要到一个没有其他人的地方,就可以听不见了。但是白泽已经什么都知晓了。那些又多又可怕的消息,已经在他的心里了,他就算来到文玉树中,也没有办法忘掉。
白泽什么都知道,但是白泽什么都不说。别人看白泽总是很安静的。
没有谁注意白泽,因为他总是沉默着,什么都不做,这样的全知与全不知又有什么分别?
可是谛听知道白泽的沉默表象下隐藏了一颗多么活泼的心。他嘴上什么都不说,心里却又说个没完。他知道哪里会发生热闹事,哪怕他已经知道会是什么样的热闹,但还是一定要去现场看一看。沉默地去,沉默地回来。去的时候兴高采烈,回来的时候心满意足。
他带着谛听去看热闹,谛听又把听来的瓜分享给他一起吃。
谛听这次回到朝浮山,又是被白泽心里想的事情吓到了。
在他逃跑之前,白泽伸出前爪按住了他的尾巴。
他回过头,看见白泽的尾巴在身后恶作剧似的甩着,眼睛笑到眯起来。
他从那双眼睛里读到了白泽在心里对他说的话。
“别这么可怜巴巴地跑来跑去啦。你又不是只能有我一个朋友。”
“多和朝浮山里的居住者接触接触吧,说不定能找到愿意为你拼命的朋友。”
谛听想,白泽肯定是知道什么才这么对他说。但白泽偏不直说。
他在朝浮山住很久了,但他的确对那里的居住者不太熟悉。
朝浮山里居住的都是鬼,他虽然是个能适应阴间环境的妖,但到底是活着的生灵。他想着原住民们未必愿意和他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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