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染的灵魂蜷缩在那里。他闭着眼睛,身上如纹身般缠绕着乌黑的纹路。这些东西宛如活物般在他的灵魂中游动。
詹岁如递出一点精神力尝试触碰那些纹路。
不行。它们已经和阳染的灵魂深深纠缠到了一起,如果要用精神力强行清洗,必然会伤到阳染的魂魄。
她没把握在强行剥离出诅咒的同时保住阳染的魂魄。
詹岁如的精神力与无限的力量是对抗性质的,但任何争斗都会伤到被当做战场的地方。想要将阳染的魂魄保下来,需要另一种与无限的力量对抗性并不强,但还能够清除它的力量。
可是没有对抗的性质该怎么清除?一团火要如何烧灭另一团火?
……
日落日升,暗影逐渐被日光照破。
最早起来的是鸟雀,在天空还没全亮的时候就开始叽叽喳喳地梳理羽毛,抖干夜晚在羽毛缝隙里积存的每一点湿气。
鸟雀的碎语尚且隔着窗,手机闹铃先顺着耳朵钻进了梦里。
詹言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摸着手机,手指一划。
闹铃声停了,他翻了个身,又睡着了。
一个绵长的梦将他捕获了。
詹言在梦里奔跑。他穿过山林,轻盈地跳上石头、跃过河流,树木被他落在身后,山风托着他的四足奔跑,非常自由,非常……
嗯?
詹言猛然睁开眼。
什么四足?
他茫然地抬起手,放在眼前。
张开五指、蜷起五指。一根、耶、OK、四根、五根手指。没错,很听使唤,这是他的手。
詹言确认了自己还是个人。
又过了一会儿,詹言彻底清醒了,开始觉得自己像个二傻子。
真是睡迷糊了,他不是人还能是什么?
詹言翻了个身,摸到手机看时间。
啊啊,已经八点多了。
詹言火速爬起来去洗漱。
一开门,包青山叼着包子转头看他:“你再不起我都要去敲你门了。”
詹言冲他摆了一下手,迅速洗漱完。
包青山:“你昨晚又熬夜看剧了?”
詹言摇头:“看什么剧啊,就是睡多了。”
他还做梦呢,梦见自己变成了也不知道是只狗还是什么的,四个脚在树林里跑。刚醒的时候还没缓过神,感觉自己就是梦里的四足动物,像庄周梦蝶似的。
他试着戳了戳信息盘里的小星星,还没动静,于是从冰箱里拿了两个面包准备当早餐。
包青山欲语还休地看着他。
詹言威胁:“不许打我小报告!”
包青山于是欲语还休了一个上午。
詹言都快让他给看毛了。
在兽医站工作中午休息的时候,包青山趁着没人的时候神神秘秘地凑过来。
詹言警惕地看着他:“你干嘛?”
包青山压低声音:“你知道吗?昨天发生大事了!”
詹言正想着吃瓜系统的事呢,一时没反应过来:“啊?”
包青山于是就给他讲了从末世突然靠近到接壤后融入的一系列事。其中多有零碎之处,且不乏自行畅想情节。
他们这片地方恰巧属于看不见末世投影的地方,包青山修为不到家,他昨天触发灵感,还以为要下大暴雨了呢。
詹言边听边怀疑人生。老包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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