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坚持要开蛋糕店,只能用个人爱好或梦想来解释了吧?
要不帮他投资一下开个连锁?
顾见承正琢磨着,忽然感觉詹言的呼吸变了,似乎是睡一半醒了。
言言最近睡眠质量似乎没有以前那么好了,晚上经常是先睡一会儿醒一下然后再睡。
他挪了挪枕头,轻柔地靠过去,一只胳膊搭上詹言的后背。
詹言下意识蹭了蹭,被安心的气息包围着,很快就睡着了。
夜色轻柔地笼在身上,从现实到梦里。
像被子的重量,沉沉稳稳的让人放松。渐渐的,空气好像越来越沉,越来越冷,像暴雨前吸满了湿冷的水汽,又闷又压,让人喘不过气来。
一道冷光打在面前,詹言抬头看,只见四周的环形席位山一样围着他,上面影影绰绰似乎坐满了人,再仔细一看又似乎什么人都没有。
面前的冷光像是一道投影,正在播放画面,但是詹言怎么都看不清。
“审判庭”。詹言心中突然冒出这三个字。
这是小顾曾经经历过的副本。
梦境像是在老旧电视机上加速播放的录像带,很多地方都听不清,也看不清,仿佛记忆的主人不愿意回想。但詹言却能理解发生的一切。
只有当受审者出现,审判庭才会出现。审判庭的规则有一部分是由受审者决定的,但这对审判结果造成不了多大的影响。
顾见承只改了一个规则,他把无限拉上了原告席。
詹言的思维在梦境里漂泊,完全想不起来这已经是过去发生完的事。
他的呼吸都屏住了。
可以有原告这个规则,为什么要选无限?
如果说有谁最了解深影都做过什么、能拿出最多的证据,那就是无限啊!换了任何一个其他玩家,也许最后都不能把深影怎么样。哪怕要付出一些代价,应该也可以抗过去。
“没有人能在审判庭中无罪。”
詹言好像听见了深影的心声。
比他习惯的声音要低哑,泛着凝结的寒意,僵冷如沉在潭底的枯木。
——就算是没有经历过无限的普通人,也没有谁一生中从未犯过错误。
无限不会让他那么容易就从审判庭中脱身,选择审判庭,就是为了利用规则把无限一起拖上席位。
投影从他刚刚进入无限开始,翻过他经历的每一个副本,淋漓的鲜血、刺耳的哀嚎、灼烫的火焰、腐烂的腥气、崩塌的废墟……
有罪、有罪……皆犯重罪。
顾见承不紧不慢地拖延着审判过程,每一句反驳都有条不紊,有成功的、有失败的,但无论怎样,他都能继续平稳地面对下一场审判,仿佛那些回放的记忆并不能在他心中激起任何情绪。
詹言却感觉胸口闷得厉害,被翻涌的情绪坠得发疼。
顾见承从没想过在审判庭中得到不需要付出代价的无罪结果,他在拖延审判的过程,只要审判没有结束,审判结果就不会降临。
他不止是在拖延,他还在等。
无限是如此的贪婪,不肯放过任何一点优势,它把他经历过的每一件事都拿出来作为证据,顾见承就把它们纠缠到难以审判。等到积压的卷宗越来越多,审判庭已无力终结这场审判时,隐藏在这个副本中的至高天平终于出现了。
天平两端,原告与被告,一切问询皆公允。
“来吧。”顾见承咧嘴露出一个毫无感情的笑,冷寂的眼底爆出火花。
他从来没想过要通过这个副本,他只需要这个副本中的至高天平。
用自己从地狱里爬出来的一个一个血印,换来了一个把无限拖上至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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