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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博,你有没有良心?”

“我工作是为了谁?我不是为了你和孩子吗——”

十月,父母离婚,应博离开。

对于这场离婚,徐瑶没有归咎于应逐星,以为那天的门板隔断了所有声音,但应逐星始终明白,是因为他的眼睛致使后续一切的发生。

十五岁,应逐星已然明了徐瑶的承诺是无法实现的虚无,然而就在他以为人生已经至谷底时,徐瑶诊断出胃癌。

也是从那时候开始,应逐星自暴自弃。

作为普高里唯一的盲人,几乎所有人都在以期待、奚落、旁观的视角注目他,应逐星也的确符合他们的预期,在高一的上学期,他不再听课,开始频繁逃学,第一次购买商店里的红双喜。

这几年里,应逐星并没有结识新的朋友,他甚少同人讲话,只是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抽烟,闻着空气中的烟味。

成绩的直线下滑坐实了入学时老师的评价:“得去特殊学校呀,在这里他跟不上的,眼睛没得,啥都没得。”

徐瑶一定闻见了呛人的烟味,也一定发现了他衣服上没有掸干净的烟灰。一开始,应逐星进入普高时,她切切实实地高兴过,盼望着她儿子能过与普通人一样的生活,但现实并非如此,只是她什么也没有责怪,反倒替他换了一身新的衣服。

翌日,徐瑶问他,要不要回滨城的家。

多年的治疗已经掏空了家底,应逐星同意了徐瑶的建议,回到滨城,放弃普通高中的读书机会,转入特殊教育学校就读。

或许是因为这个盛开烟花的晚上,应逐星再度回想起了这四年,想到与荆平野重逢的那天。他竭力保持平和,但仍然觉得自卑,甚至于和荆平野意思逛完小卖部回家的勇气都没有。

荆平野在最好的一中,而他在盲校,荆平野会有光明的未来,而他连路都找不到。

他们从来都不是一路人。

·

元宵节过后,离开学只有两天的日子。

一堆寒假作业摞成山,补都无从下手,荆平野焦头烂额,专门定了六点的闹钟起床,补一天的作业,连黑豆都没有时间遛,只能交给了他妈。

“看到了没?”夏蕾挠了挠黑豆的下巴,“人家都没空搭理你。”

黑豆脑袋很灵光,很快意识到局势变动,蹭了蹭夏蕾的裤子,摇着尾巴跟着人家出门卸货去了。

虽说早起了,但手冻僵,字也写不快。

荆平野只好把手放在肚子上暖,等待的时间他就坐在书桌旁,百无聊赖地看应逐星。应逐星的闹钟是六点二十,手机震动着响——在这个同龄人普遍没有通讯工具的时代,这点的确叫荆平野羡慕过一会儿。

毕竟能玩贪吃蛇、俄罗斯方块、消消乐,已经胜过无趣的学习了。

应逐星关掉闹钟,也没有拉窗,起身后,轻手轻脚地揭开被子,没有发出一点动静,担心吵到荆平野的睡眠。

荆平野幽幽道:“我早醒了。”

应逐星愣了下,有点尴尬:“……早。”

“你们几号开学?”手暖得差不多了,荆平野咬开笔盖开始写作业。

“三月一。”

荆平野震怒:“这么晚!”

“嗯,”应逐星又问,“你们几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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