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逐星很想揉揉荆平野的头发,但手指动了动,到底没有抬起来,只是笑:“这么厉害,不奖励自己一点不好吧。”
“好吧,”荆平野勉为其难道,“这个意见采纳一下。”
月考结束后,十一即将来临,这是一年之中,除去寒暑假之外最长的假期,又是刚结束了一轮考试,因而学生很湿躁动,难以将心思立马投入学习之中。
但漫长假期的代价是提前补课,原本大休的周日遭到占用。
因而大家都在找其他方式补偿自己,放假前一天的晚上,215宿舍搞到了两副扑克牌,打算玩保皇。应逐星玩不了,原本剩下五个人刚好凑一窝,然而4号床的男生突发胃炎,父母请假带去了医院。
“我来,我来!”荆平野自告奋勇,“我很会玩牌的!”
孟常拍手定下:“那正好不缺人了!你晚上早点来,多打两把。”
于是原本的加班学习取消了,荆平野飞快洗漱完毕,跑到215宿舍。宿舍众人在地上铺了张野餐布,荆平野坐下时,应逐星刚从外面洗漱完回来,盲杖发出哒哒的声音。
“应逐星,”荆平野招呼他,“你过来和我坐一块。”
虽说应逐星本身打不了牌,但集体活动撂下他一个人,总归是有点孤单的,坐在旁边听个响声也好。
“来这么快,”应逐星摸索着把塑料盆推到床底下,“我先放个东西。”
放好后,荆平野扯着他的手,让应逐星坐到自己旁边。大夏天的,他穿着背心短裤,脚趾抵着应逐星的踝关节,腿也时不时会碰到。头顶的风扇吱呀呀吹着,并不解热。
1号床的庄程见状问:“你俩不热啊?”
他是应逐星的上铺,长相是天圆地方的架势,此刻正哗哗流着汗,“风扇再开大一档吧,我快蒸发了。“
“不热啊,”荆平野说,“贴着才舒服呢。”其他人都热,只有应逐星身上凉凉的,如果一定要挨着谁,他肯定选应逐星。
孟常催促道:“快摸牌,到你了!”
应逐星不懂保皇, 他只是坐在旁边,听着荆平野和他的舍友们打牌。每抽到好牌,荆平野都会暗暗“耶”一声,简直把自己有什么牌都昭告天下了,应逐星不自觉笑起来。
第一把,荆平野被瘪三。
第二把,荆平野当了皇上,取得胜利。
第三把——第三把刚抓完牌,寝室突然熄灯了,众人不约而同地“哎”了声,荆平野正犹豫着要不要回宿舍,就看见孟常打开了手电筒:“来来来,明天下午都放假了,今晚肯定不查寝,打完这把再说。”
荆平野非常没有定力,别人一唆使,他立马动摇了,开始抓牌:“那打完这把我再回去。”
结果一连打了两三把,外面突然传来老师的声音,喊着“安静安静”,走廊上手电筒的灯光隐约投射到宿舍内部,大家手忙脚乱地收拾起野餐布。
这本来是荆平野非常有胜算的一局,然而野餐布一卷,牌都混在一起了,他来不及惋惜,急忙寻找藏身之处。
情急之下,完全来不及躲进阳台,荆平野只能直接钻到应逐星的床上,应逐星顾不得其他,连忙揭起被子,严严实实盖住了床。刚蒙住,宿舍门就被敲响了。
宿管厉声:“大半夜丁零当啷的干什么的?”
荆平野心跳加速,他头抵着应逐星的肩窝,莫名生出了末日逃生的刺激感,那边宿管还在训话,他悄悄伸出手,戳了一下应逐星的腰,应逐星很怕痒,陡然激灵了下,低声:“别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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