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心底再讨厌,也没有表现太明显:“什么事?”
应博:“我想和逐星单独见一面,你能帮我约他出来吗?”
荆平野心中顿时警铃大作,脱口而出:“干嘛!”
这样拜托小辈,对于应博而言很拉不下面子,因而腰板挺得很直:“我有点事想和他商量。他很排斥我,所以想麻烦你……”
“我也不能,”荆平野后退两步。谁知道他是不是还想带走应逐星,鬼才会答应!一时荆平野也顾不得礼貌,含混道,“我作业还没写完,我得上去了,叔叔,有缘再会!”
身后应博急声:“我是想给他治眼睛的!”
荆平野刹住脚,心中咯噔一声,下意识回头看向应博,应博似乎怕他不信,又重复了遍:“所以,你能不能……让我单独见一面应逐星。”
治眼睛。
这件原本被他们放在大学后,有钱了可能才开始的事情,如今明晃晃摆在面上,荆平野无法拒绝,但又怕见面后,应逐星有被他带走的风险,双足如同黏在地面,内心很挣扎:“这句话你没有和他说过吗?”
“说过,”应博苦笑,“他可能不信吧,也不想和我多说两句话。”
荆平野狠心让步了点:“那你……要不来家里和他说呗。”
“你妈妈不大欢迎我,”应博尴尬道,“我还是不去叨扰了。我想着找家咖啡店,和逐星单独谈谈,兴许他能信。”
荆平野纠结着,还是说:“我不能帮他决定。”
应博眼神黯淡下去,但随后,荆平野又说:“我只能把家里座机号给你,你给他再详细说说,如果他同意见面,我就没有意见。”
应博:“好,好好,谢谢你。”
晚上,应逐星上完课回家后,八点来钟,座机电话响起,荆平野故意在卫生间不出去,隔门叫坐在客厅的应逐星:“哥!你接个电话!”
应逐星也高声回应:“知道了!”
电话很快接起。挂断后,荆平野才假装刚结束冲澡,出来问:“谁呀?”
本以为应逐星会坦白来说,结果竟然撒谎了:“没什么,打错了的。”他实在不适合说谎,神情不大自然,话题岔开得也很生硬:“水温还热吗?”
荆平野:“热。”
应逐星点点头:“那我去洗。”
第二天,应逐星上午离开,说是有家教。但荆平野的第六感隐隐作祟,他安置好荆玥,让她在家好好读书后,尾随跟从应逐星离开。
这偷偷摸摸的事情,荆平野没有干过,比较生疏。所幸今日风大,脚步声放轻点,倒也没有引起注意。
应逐星跟随导航指示,来到门口的咖啡馆坐下。应博尚且没有来。
荆平野也鬼鬼祟祟进来,刚坐到背后的位置,服务员便款款走来,荆平野先下手为强,在胸前摆了一个叉,服务员垮下周到的笑容,扭头走开。
不过坐人店里,什么都不点似乎不太好。荆平野去前台买了一杯香柠气泡水,也免得服务员再来询问。
大概十分钟后,应博来了。咖啡店靠背很高,他一时也没有发现后面偷听的荆平野,坐下后,一时谁也没有说话。
应博先开的口:“无论你信不信,我是真心想弥补错误的。”
应逐星没有说话。
“我和你妈打小认识,也是从恋爱一步步过来的。她不一样。离开这么些年,我没有再婚,心里一直记挂着你们。走南闯北地干生意的,也认识了许多兄弟,其中也有医院里的人。我每次都会拿你的病历问问他们,他们都说,有治愈的可能性。我这儿有个名单,是看好的医院和专家。”
”如果你想,下半年我可以带你去治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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