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请他帮着打掩护。
这天正是智能儿上次与秦钟说好的,要在贾府中见面的日子。秦钟从早上开始就坐立难安,连两个肤白貌美同窗的眉眼官司也来不及看。
好在贾府家学的先生贾代儒因为家中独孙贾瑞久病,没有心思多管他们,每日讲书也只在上半晌。午后就布置他们自行完成课业,或各自家去。
秦钟犹如热锅上的蚂蚁待到了先生说下学,立马催着宝玉快走。宝玉定睛看着他想了一会儿,指着他笑说:“哦!我知道了,定是能儿要来?”
秦钟忙捂住他的嘴道:“好人!你可悄声些,让人听见了可怎么好?”
宝玉闻言也笑着不说了,倒是体谅他心急,步伐加紧了许多。
这边,翠云早已等在贾母院外的垂花门处,心里猜测,秦钟真会如姑娘所说先走一步,留下二爷稍后过去?如果两人一齐来了,可怎么好?
正烦恼着,果然见秦钟一个人匆匆跨过穿堂,身边并没有宝玉。等到宝玉也过来时,翠云瞅准机会,上前唤道:“二爷,给二爷请安!”
宝玉抬眼看到有个眼生的丫鬟俏生生地站在十字路上喊他,疑惑是哪个院子里的,出声问道:“你是谁?叫我做什么?”
“二爷,我是那边儿院子里的。刚才见秦相公走的急,掉了东西,赶着捡了给他送来。偏落后了两步,亲相公进了老太太的院子,我就进不得了。二爷给他带过去?”
“什么东西?我看看……呀!该死该死!唐突姐姐了,这是我们的玩意儿,并不是什么要紧物件。我带给他就是了,只是他冒失丢了帕子,恐臊得慌,只求姐姐别告诉一个人去!”
翠云见宝玉的反应果真与迎春猜的一样,悄悄送了一大口气。照着迎春教的话说:“二爷可瞧准了是秦相公的东西了?他方才走的急,倘或不是他掉的也未可知,我也好拿着再去问问别人。”
“不用!必定是他的,辛苦姐姐了,只管去我屋里找袭人吃茶说话。”这就是让翠云去领赏的意思了。
“我们是哪个牌面上的人呢,怎么进得二爷的屋子。日头毒,二爷快进去吧……”宝玉听她这么说,只当她是个有志气的体面丫头,并不屑于金银俗物,于是正色向她拜了一拜,快步进去了。
翠云在后面看着宝玉的身影,心想这宝玉真怨不得老太太疼他,只说能为自己一个下人着想这一条,不知胜过多少自诩的“仁义之士”!
那块帕子正是迎春给翠云送的,并不是什么稀罕物,就是一般市卖两个大钱三条的下等货色。
有特点的是这帕子上绣了一朵娇花,绣工不十分精细,但花姿妖娆,花瓣上还坠着几滴露水,惹人怜惜。偏这朵花娇嫩的花心里,绣着一只粗大蠢笨的黑虫,正在使劲往里钻。可怜的花朵不堪承受,破坏了整条帕子的和谐。
宝玉早在袭人那儿通晓了人事,一看到这帕子就知道是个下流东西,偏还让个女孩儿捡到了,污了清白女儿的眼睛。
这想必是秦钟胡闹,和智能儿作趣用的,一时心急见人,遗失在路边。这要是让管事的婆子捡到了,要有多少人不得好死呢。于是急急地揣在自己怀里,追秦钟去了。
这边秦钟和智能儿分别多日,好容易将身边的人都打发了,忙急不可耐地抱在一起,互相摩挲安慰,一时意乱情迷。正得趣时,突然有人“呀!”了一声,使劲抱住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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