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之后,还做了几年太上皇,总算给了这几家转还的余地。
史家汲取了教训,对当今的几位皇子都是一样恭敬,哪一个也不得罪。
见贾家与王家继续在诸皇子中下注,史家也立刻做出了反应,先是减少史湘云去贾家的频率,后来干脆就把人许给了卫家,彻底断了贾史两家再次联姻的可能。
卫家主母清河郡主,乃是和当今最要好的兄弟忠平王之女,在圣人和皇后跟前都颇有体面。
史家要和卫家结亲,自然是想通过清河郡主这层关系,向当今圣人表忠心。
若是卫若兰当真一病而亡,卫家要拿史湘云出气,只怕金闺玉质的侯门千金,也要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他心里念头转得极快,卢季玉尚且不明所以,他就已经把所有前因后果都想明白了。
只是他明白的这些东西,是结合着前世看过的原著才推测出来的,根本不能对外人说。
好在卢季玉和卫家没什么关系,就算婉惜卫若兰,也不过是因为羡慕妒忌恨了多年的别人家的孩子,骤然之间从云端跌落,给他的落差感太强了。
而他虽然不学无术,本性毕竟不坏,这才没对卫若兰的遭遇幸灾乐祸,反而有几分怅然若失。
被徐茂行呵斥了一句,他也意识到自己说得太过了,当下便有些讪讪,干笑道:“这话我就是在你面前说说,便是对着我爹也不敢开口的。”
徐茂行斜了他一眼,毫不留情地吐槽:“你是怕你爹大耳瓜子抽你吧?”
卢季玉狡辩道:“你少胡说,我爹才不会那么粗鲁。”
最多也就是罚他跪祠堂,伸出手来打戒尺。
至于罚他写字、背书,那跟没有罚别无二致。只因他总有法子躲懒,且和曾经的徐茂行一般,好了伤疤就忘了疼。
两人说笑了一阵,后厨已经整治了三凉三热六个菜色,并烫了一壶上好的金华酒,就摆在这厅子里,让两人吃喝叙话。
徐茂行笑道:“幸而你是今日来了,我才有空陪你。先生只给了三天假,但凡你明天再来,就只能陪我在书房里干耗了。”
听见“先生”二字,卢季玉先打了个哆嗦,声音都下意识低了三度,问道:“你这个先生很严吗?”
徐茂行点了点头,笑道:“正所谓严师出高徒嘛。正经读书举业的师傅,自然是越严厉越好。不然大家都是十年寒窗,我又凭什么去争上游?”
听了这话,卢季玉怔怔地看着他,神色复杂难明,有感慨、有心疼还有佩服。
好半晌,他才回过神来,叹息道:“你如今可真是不一样了。”
徐茂行给他续了杯酒,夹了块凉拌饵丝扔进自己嘴里,笑骂道:“卢三郎,你少在我面前玩悲春伤秋这套。怎么,我要读书上进了,你就不认我这个兄弟了?”
见他说笑还是从前形状,卢季玉立刻便找回了以前的感觉,大笑道:“哪能啊。我还等着你金銮殿高中,将来拉拔我过好日子呢。”
两人都笑了。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两人都有了五分醉意。徐寿奉了福伯的命,把剩下的酒撤了下来,端了两碗醒酒的酸汤上去。
这俩人酒品都不错,半醉不醉的时候最是乖巧,给了醒酒汤就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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