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黛玉点了点头,更多了几分信心,“好,都听你的,就慢慢养着。”
不多时紫鹃端了两碗芋头糖水来,神京少见这个,黛玉骤然见了幼时的滋味,顿时欣喜非常,忙问道:“哪里买的芋头?”
紫鹃笑着把甜品分给二人,口中道:“今日采买的事都是福婶带着人去的,我只管拿现成的,哪里管得了那么多?”
黛玉也就是随口一问,此时也顾不得那么多了,迫不及待地拿了汤匙挖了块芋泥送进嘴里,细品之后连连点头道:“是好芋头,只是做法和江南的不同,倒也别有一番风味。”
徐茂行三两口喝了,放下碗忽然对紫鹃道:“紫鹃姐姐,你家里除了你之外,都还有什么人呀?”
紫鹃虽不知他为何忽然问起这个,却还是仔细答道:“还有老子娘和一个十岁的弟弟。”
也就是还有三口人。
徐茂行心里盘算了一番,正色道:“你也知道,我隔三差五就要去安王府请安,总会听到些外面不知道的消息。如果你信我的话,就劝劝你爹娘,趁着如今老太太还在,先想法子从荣国府脱籍吧。”
既然老太太还在,只需要黛玉回去求一求,只一家三口而已,不是什么大事。
此事的难点,就在于紫鹃的父母恐怕舍不了做高门豪奴的风光,不肯听女儿的劝。
对于他的人品,无论黛玉还是紫鹃都不怀疑,更不会怀疑他在这种事情上信口开河。
因而听了这话,非但紫鹃心头一凛,黛玉也忍不住绞紧了帕子,忙问道:“怎么回事?是朝廷终于要对这些老勋贵们下手了吗?”
黛玉这话更让紫鹃吃惊,追问道:“莫非奶奶早有预料?”
“这又有什么料不到?”黛玉冷笑道,“这些勋贵之家仗着祖上的功劳,子孙不求上进,只一谓追求安逸享乐。
若单是如此也便罢了,他们还仗着家中的势力,欺男霸女、包揽诉讼、抢占良田……种种恶事,就没有他们不干的。
朝廷能忍得一时,还能忍得一世吗?当今未登基时不受宠,这些勋贵只巴结太子和几个受宠的皇子,彼此之间本就没多少香火情。
初登位时尚有太上皇在位,这些人又仗着太上皇心软好博仁名,稍有不顺意便去垂拱殿哭诉,给了当今不少难堪。
泥人尚且还有三分火气呢,更何况人家是当今天子?如今太上皇崩逝,当今头上没了紧箍咒,自然就要腾出手来收拾他们了。”
紫鹃听得目瞪口呆,好半晌才叹道:“这些道理,连奶奶一个足不出户的闺阁女子都明白,那些人怎么就看不透呢?”
徐茂行嗤笑道:“他们未必是看不透,只是被权力和财富迷了眼睛,泥足深陷,想抽身哪有那么容易?”
那些人之所以和天子作对,未尝没有太上皇在背后支持。
当初太上皇之所以退位,一是因为年纪大了,本就有些心脑血管疾病;二是先太子谋反,让他气急攻心,直接半身不遂了。
一个半瘫之人如何做得天下之主?
为了自己的体面,他不得不选出一个儿子来继承皇位。
偏他还做着病好之后继续掌权的梦,被选出来顶缸的这个儿子,本身自然就不能有太大的势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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