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什么?”徐茂行一头雾水。
黛玉便把自己这些日子听到的八卦都和他说了,末了叹息道:“大概你也没想到,就那一次挫折,安王殿下整个人就彻底颓废了。”
如若不然,作为安王党羽,他们日后的确是有鸡犬升天的机会,徐茂行便是读书不刻苦也不耽误做官。
哪知徐茂行听了这话,却忍不住哈哈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竟是把你也骗了,看来安王殿下戏演得不错,很有火候嘛。”
这话分明别有内情,黛玉一时也顾不得银耳了,忙问道:“这又是怎么说的?你还知道什么内情,快说来我听听。”
此时徐茂行已经把两碟点心都送进肚子里了,端起汤盅又尝了一口汤,温度已经适宜了,便对黛玉道:“先喝汤吧,咱们边喝边说。”
黛玉这才想起,自己手边还有一碗排骨汤呢。
她先小心地把银耳养殖手册收了起来,这才把汤碗挪到面前,拿起汤匙慢慢地喝着,又用眼神示意徐茂行说话。
徐茂行也喝了一口,笑道:“说起来这个,还有我一份功劳呢。不过这件事只有你我知晓,便是安王自己,都以为我是误打误撞。”
他就把自己拜访安王时对方正焦头烂额,他假装回忆旧时的父子天伦,借机点了暗望一下的事说了。
黛玉听得若有所思,片刻后点了点头,赞道:“不错,不错。当今年纪大了,疑心越发重了,这个时候很是不必在表面上争上游。”
有时候自己主动退一步,反而是在某种意义上进了一大步。
徐茂行接着说:“安王此举不但降低了当今与诸位皇子的戒心,也借机排查整肃内部,去芜存菁,把那些有摇摆之心的骑墙派都清理出去。”
如此一来,安王的势力看似缩水了大半,实际上挤出去的都是水,精华仍在囊中,也让安王的脑子更清醒了。
毕竟,他从前与宁王并驾齐驱,是储君的最热门人选,心态很难不飘。
黛玉听了笑道:“果然是福兮祸所倚,祸兮福所伏。”
夺嫡之争,财与势缺一不可。这是送上门来的钱财,又是自己的门人,安王不大可能拒之门外。
如此一来,销路是有了,唯一的问题只剩下这件事派谁去管。
其实这个问题也没什么好纠结的,因为他们俩手底下可用的人本来就不多。
黛玉道:“福伯是可以信任的,但也不能只交给他一个人。毕竟事物繁杂,一人计短,难免有疏漏的时候。”
说到这里,两人对视了一眼,都想到了紫鹃的父母。
能有紫鹃这么清醒明理的女儿,又能在贾府虚假的繁华里察觉到危机,果断听从女儿的劝告,想来那对夫妻也不是一般人。
如果他们肯留在徐家,看在紫鹃的面子上,正好将此重任交托,以收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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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王道人打着卖药的帆子,在那孙绍祖常去的花街柳巷盘桓了有七八日。
因着他往日里已名声在外,很快就笼络了一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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