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和史书上那些爱美人不爱江山的昏君们共情了。
——试问,谁人舍得辜负呢?
事后,她觉得自己这段记忆仿佛模糊了,却又实实在在无比清晰地印刻在脑子。
她清晰地记得,放任娇躯倒在他怀里,像个初次探知世界的小动物一般,在那水光润泽的唇上一点一点探过。
可她又模模糊糊的,记不清楚到最后,两人究竟有没有学会换气?
对于这个问题,徐茂行表示:不着急,不着急,以后再探讨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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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第二天一早,一家人坐在一起用膳时,紫鹃明显感觉到,自己忽然变得好多余。
其实她眼前这两位也没做什么不同寻常的举动,也就是和从前一样,我觉得这个菜合你的口味,劝你多吃点;你觉得我脾胃不好,餐前应先喝碗粥垫胃。
这些明明是早已看习惯的,可紫鹃就是觉得,两人之间有一种特别的氛围,在他们周围凝成了一层无形的屏障,把他们和他们以外的人完全隔绝开来。
紫鹃就坐在他们对面,分明是同桌而食,分明桌子也不大,但就是像分别坐在两个世界里又强行凑在了一起那样。
总之,紫鹃就是觉得自己好多余。
于是,她用比以往都快的速度用完早膳,说了一句“我去绣嫁妆了”,就带着白荷匆匆而去。
“姑娘,你慢点儿。”白荷跟在她身后,见她脚步匆忙,仿佛身后有鬼在追,怕她跌倒,赶紧追了过去。
紫鹃脚步不停,只嘴上催促道:“你快点儿吧。”
等两人进了东厢房,紫鹃示意她把门关上,才大大松了口气。
白荷上前扶住她,不解地问:“姑娘,你这是怎么了?”
做针线顺便看屋子的桃枝也把针线筐放下,一边拍打着裙摆上的红绒,一边问道:“这是怎么了?匆匆忙忙的。”
她问的是白荷。
可白荷自己也一头雾水呢,直得茫然地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本来都好好的,二爷和奶奶带着姑娘正用膳呢,姑娘忽然就说要回来绣嫁妆,带着我就走了。”
“那姑娘可用好了?”桃枝忙道,“不如我到厨房去,看有没有什么点心汤品的,给姑娘拿点回来?”
“不必,我已经吃好了。”紫鹃赶紧拦住。
且不说她方才匆匆忙忙扒了一碗饭,便是真没吃饱也不会让桃枝去的。
不然事后黛玉肯定要问,到时候教她怎么说?
——莫名其妙的狗粮吃撑了?
见她坚持,桃枝也无法,只得道:“那好吧。过会子姑娘要是饿了,可千万别忍着。伤到了胃可不是玩的。”
“我知道,我知道。”紫鹃连连应声,也觉得有些好笑。
从前这些话,都是她不厌其烦地叮嘱黛玉。那曾想有朝一日,自己也变成了被反复念叨的那个。
主仆三人正说话间,忽然听见敲门声。敲了三声之后,珊瑚的声音就传了进来:“姑娘,赵家那边给你送了东西来。”
紫鹃示意白荷打开门,就看见珊瑚领着两个女人站在门口。那两个女人对紫鹃来说也是熟脸,这半个月以来,已经奉命给她送过三回东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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