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痛苦是别人无法感同身受的,不自己经历一遭,根本就体会不到。
不知不觉间,她心里就暗暗生了一个念头:这两个孩子来的可真不是时候,若不是他们,我也不用遭受这样的罪业。
可这种心思,是万万不能说出来的。
只因世人想当然就觉得:哪个女人不生孩子?哪个做母亲的不吃苦受罪?怎么偏就你矫情?
当初她一力坚持把孩子送走,几乎崩溃地哭喊不想看见他们,公婆和丈夫都变了脸色,显然对她十分不满。
若非是黛玉的书信去的及时,在信中开解她,让她知道她的情况是正常的,她不是不爱孩子,只是病了而已……
若非如此,世上怕是已经没有她这个人了。
这几年,也就是黛玉每月一封的书信支撑着她,让她的精神慢慢恢复的正常,更加勤谨地侍奉公婆、笼络丈夫,日子才慢慢又好过了。
听着她一边哭一边说,林黛玉没有打扰,只是悄悄挥手叫伺候的人都下去,时不时递一张帕子或者续一杯茶水。
过了许久,甄夫人心中积郁的委屈和烦恼都发泄尽了,忙回身四顾,见屋里只有他们两个人,先是松了口气,继而就不好意思了起来。
“妹妹……唉,让妹妹看笑话了。”
林黛玉不以为意地笑了笑,“嫂子哪里话?咱们是亲妯娌,有些话本就不好对公婆说,那咱们再不彼此开解开解,这日子可怎么过呢?”
甄夫人连连摇头,坚持道:“还是妹妹为人好,不然就是亲姐妹,这些话我也是不敢说出来的,又何况是妯娌?”
她擦干了脸上的泪痕,吸了口气,挣扎了片刻,才敢问道:“樗哥儿和桂姐儿……他们……他们是否怨恨我这个母亲,怨恨我当初不肯养育他们?”
“怎么会呢?”林黛玉笑道,“他们都想你想得紧呢。只是有一样,嫂子得担待担待。”
“什么事?”甄夫人紧张地问。
林黛玉笑道:“我自己是个跳脱人,两个孩子跟着我,也学得活泼了些,只怕嫂子嫌闹腾呢。”
听说是这个,甄夫人大大松了口气,笑道:“这有什么?活泼些才好呢。妹妹是不知道,平安州是苦寒之地,在那里的孩子整日里跑跑跳跳,我冷眼看着,竟是比京城大户人家精心养着的结实多了。”
“正是这个道理,二爷也是这样说的。”林黛玉顺嘴就把徐茂行拉了出来,“他说小孩子多活动对身子好,家里上下哪个扭得过他?后来见果然好,我也就随他去了。”
提起徐茂行,甄夫人脸上的笑容更加真切,竟是笑出了声,“二弟自小便有许多古怪道理,有时候仔细思索,他说的那些还真挺是那么回事,只是不与相合罢了。”
妯娌两个又说笑了一阵,林黛玉体谅甄夫人舟车劳顿,便叫碧柳送她回去休息了。
他们那边伺候的人也都是准备好的,第二天一早洗漱过后,林黛玉便早早过去给公婆请安,顺便询问伺候的人用的可还顺手?
无论是徐甘夫妇,还是徐景行两口子,都满口说好。
连夫人留她一起用了早膳,却并不让两个儿媳站着伺候,都让他们坐着一起吃。
期间,她仔细询问了黛玉关于徐茂行这几年的事。
林黛玉心里自有成算,一面说他们生活还算顺遂,另一面就着重强调徐茂行读书有多么刻苦,说他一心想要考取功名,好在圣人面前进言,好把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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