拦住了他,警告道:“什么话都敢往外秃噜,真是不要命了!”
那人回过神来,顿时满脸懊恼之色,忙向拦着他那位拱手作揖,“多谢柳二哥了。”
那位柳二哥不以为意,摆摆手示意无妨,也不敢再谈论这个话题了。
议论的人是说者无心,旁观的却是听者有意。
有个锦衣公子更正带着七八个小厮在街上闲逛,遇上官府鸣锣开道,他便带着小厮让到了路边,结果就听见了这么一席话。
那两个说的人怕惹麻烦,已经悄悄走了,他却还杵在原地若有所思。
直到他的小厮上前提醒:“三爷,五月楼还去不去了?”
他回过神来,收起折扇在小厮头上一敲,笑道:“去什么五月楼?回去,爷有正事。”
“诶。”那小厮摸着被敲红的额头陪笑,谄媚道,“小的就知道三爷胸怀大志。”
那公子哈哈大笑,把折扇背在身后“唰”地展开,慢慢忘自己后脑勺处扇凉风。金冠上垂下的玉带飘飘,配上挺拔的身姿,倒也有几分出尘之气。
那小厮赶紧招呼同伴跟上去,看着自家主子的背影,心中忍不住感慨:三爷虽说不学无术,却真有一副好皮囊。若非如此,老爷也不能这么疼他。
主仆一行到了城东的一处大宅子。门口坐着的几个小厮看见他来了,都慌忙起身迎接。
其中一个年长些的弯着腰问:“三爷才刚出门,怎么就回来了?可是小的们忘了拿钱袋?”
说着,大巴掌抬起来,顺势就要打那跟在公子哥身边的长随,嘴里骂着:“你这皮猴,总这么不经心。也就是三爷疼你,次次都护着。但凡记得三爷的恩情,也该更仔细些才是。”
那小厮也不敢反驳,只好缩着脖子挨打,冲着公子哥苦笑连连。
那公子连忙用折扇拦住了,不高兴地说:“诶,赵大,你这是干嘛呢?虽说是你的侄子,但已分了房,是好是歹再轮不到你来处置。”
他示意那小厮藏到自己身后,对赵大道:“再者说了,三爷我回来是有大事要禀报老爷。你懂什么呀就在这儿瞎起哄?”
赵大点头哈腰地陪着笑脸,连说不敢了。
那公子不耐烦,一叠声催促他让路,顺手把人推开就大步进去了。
进门之后,他弯都没拐,直接就去了前院书房,随手抓住一个小厮问:“老爷在哪里?”
那小厮道:“明日要宴客,老爷在东园花厅里看着他们布置呢。”
“我找他去。”公子哥示意身后的小厮们不必跟着了,独自一人大步流星便去了东边的花园。
花园里热闹得很,来来往往都是人,有搬桌子的,有抬椅子的,有挂灯笼的,有挂彩绸的,还有搬各种花草盆景的……
但因指挥之人调度有方,众人虽忙却不乱,虽杂却不促。
“爹。”公子哥喊了一声,便直接避开人群跑到廊下,颇为殷切冲一个中年男子笑,“这些事交给管家他们就是了,何必让爹亲自辛苦呢?”
那中年男子看见是他,脸上嫌多了三分笑,冲他招手道:“怀儿来了?快过来坐吧,尝尝今年新送过来的枫露茶。今天一大早就沏上了,到如今才算是出色。”
拉着儿子坐下后,中年男子才解释道:“咱们钟赵范刘四大盐商每年都有一次聚会,今年轮到咱们钟家了。我自然得亲自盯着,不能出了任何差错,不叫咱们钟家弱了气势。”
说完之后,钟老爷又奇怪地看了钟怀一眼,说:“你不是一大早就出去玩了吗,怎么这时候就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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