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茂行:“……没有。”
随着这两个字出口,他整张脸都垮了下来,委屈地问:“那我的金手指呢?我的系统呢?为什么该到账的东西不到账?大家都是徐茂行,都是穿越的,凭什么克扣我的金手指?”
他这副姿态莫名熟悉,让林黛玉又是心疼又是好笑,轻轻搂着他拍抚道:“好了,好了,没了金手指也不见得就是坏事。”
“这又是怎么说的?”徐茂行把她的手拉了下来,坐直了目光灼灼地看着她,势必要听她说出个一二三来。
林黛玉心思灵巧,结合前世今生的不同,早已猜出几分来。
见徐茂行急着问,她也不卖关子,笑道:“上辈子你金手指来时,正是咱们两家全都家道中落,险些连饭都吃不起的时候。
想来是老天爷怜悯咱们,不忍心咱们两个苦孩子连一条残命都留不住,这才给了你那个盲盒金手指。”
说到这里,她又问道:“你是愿意抱着金手指过上辈子那种日子呢,还是不要金手指,这辈子能安安稳稳地啃爹、啃岳父、啃哥哥呢?”
徐茂行哑然半晌,心有余悸道:“那我还是不要金手指了。”
——这代价也太大,他自认付不起。
他忽然又一拍大腿,满脸后悔地说:“亏了,亏了!早知道金手指不会到账了,我这几年干嘛下死功夫背书呢?有那背书的功夫,我多少好玩的玩不了?”
林黛玉掩唇一笑,含着笑意嗔了他一眼,说:“你用心读书,叫爹娘跟着高兴不好吗?”
这世上的父母,有几个不盼着孩子读书上进的?
特别是书香门第,非但儿子要读书科举,女儿也是精心教养,一意往才女的方向培养呢。
像珠大嫂子李纨那样,父亲是国子监祭酒,却只叫女儿读《列女传》的,简直就是读书人里的奇葩。
徐茂行却不以为然道:“我若想叫爹娘高兴,有的是法子哄他们,何必非得靠读书?”
林黛玉早知道他的心性,对他说出这种话来半点都不奇怪,只歪着头含笑问他:“那你日后也不准备考功名了?”
“当然不了。我虽没考过科举,但我爹考过,我听我娘和家里老人说过,考科举可是很辛苦的。”
若说平日里苦读还能够忍受,那一连九天的号房之旅,才真的是让常人光是听闻便心有余悸。
若是运气再差点,分到了旧号或臭号,连饭都吃不下去,哪还有心思答题呢?
想到这里,他警惕地看着林黛玉,质问道:“你爹是探花郎,你不会也想要个探花郎做丈夫吧?”
“我嘛——当然想了。”林黛玉一边拖长了声音故意说这话,一边拿眼睛去睨他,见他脸色一垮就拉得老长,便再也忍不住笑道,“可若是你的话,考不考都无所谓了。”
徐茂行瞬间就高兴了,却又觉得自己的情绪被她这样轻易拿捏很没面子,冷笑了一声给自己找补道:“反正我是不会去考的。”
不考就不考吧,我也没逼你呀。
两人正自玩闹,忽有人笑道:“怪不得母亲打发过来看呢,你们俩果然闹别扭了。”瞬间把他们吓出了一身冷汗。
顺着声音愕然看去,就见大嫂甄夫人摇着团扇走了进来,步履纤纤,衣袂款款,和前世林黛玉初见她时,是完全不一样的风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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