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过日子。
他今早才觉得良心稍稍有点不安,跟他们说了要省着点用,也不知道他们听懂没有,反正他说过了。
刘彻抬头数教室:“一二三四……四层楼,二十间屋的学生。”
嬴政道:“陆星星有言,小学有六个年级,每个年级约摸四五个班,每班三十到四十多人不等。”
他们互相看了一眼,不约而同的被这数量给干沉默了。
不过又想了想那片稻田,想来这样的收成,才支撑得起这样数目的读书人吧。
刘彻暗暗的想,他现在倒是也不缺可用之材。但如果几个村落的农夫之家都能有这么多人读书,成人之后再给他挑,想来是更不缺了。
那还不是想换就换,想用谁就用谁。
嬴政则在想,他读《韩非子》,法家之意,却是不用这样多的百姓读书。
百姓读书开智,自然便多计较。秦以耕战为本,连经商都是抑制,因为富裕与智慧就会生出奸滑之意,又怎么还能一心一意的为秦王的大业出力呢。
他原本对此是坚信不疑的,并决心继承商君的律例,韩非入秦求教,除去吕不韦后再寻一名法家贤才入秦重用,在秦国进一步推行法家的制度,完全榨取民力,以助秦灭六国,一统天下。
但现在,他有了一丝动摇。
此时此处,乃是后世之国。自七龄稚童而至十五六岁的少年,不分男女尽皆入学,而田中水稻沉沉,似乎比他秦国更加强盛。
他摇了摇头,没有立刻下结论。这个后世之国究竟是强是弱还不好定论,他看到的太少了。就像这学校的小楼,要不是走出梨村,他都不知道原来民间用这种非木石的材料能起这么高的楼。
李世民不是皇帝,又年幼,才不像他们这么费脑子,他就只管咧着嘴在校园里转,去玩人家的双杠单杠,还跑沙坑里玩了会沙子。
不大的地方他一会就转完了,还在那感叹:“这么多人读书出来做什么呢,读书人还回去种田吗?”
就他无心的一句话,倒是引得嬴政和刘彻一震。尤其嬴政,刚刚还在想法家学说,现在更是觉得想不通了。
是啊,他看陆根水也不识字,可见此处如此奢侈的令幼童入学,也不过是近十几年或是三四十年内的事情。那么这代人读书出来做什么呢。人心生奸啊,花十几年时间读了一肚子的学问,还肯回去种田?
不种田,且不说粮食谁来种,就说种田之外,有这么多活让他们做吗?
没有活做,没有生计,这么多读书人,谁来养活他们。
越想问题越多,刘彻也忍不住摁了摁太阳穴,对嬴政笑道:“你定然比我烦恼,你们秦国可是用法家治天下。看你的年纪,天下应该尚未一统。贸然改变,还要担心是否会影响大局,对吧?”
他就不一样了,诸侯王虽然老实了许多,不过各自王国还是自己管理,他先不用烦那么多,在关中根本之地择一处试验就好了嘛。
嬴政看不得他得瑟,冷淡地道:“你就是想学,又能支撑得起这么多人入学么?”
他丝毫不提自己也想得头疼,只嘲讽刘彻:“无可能之事,却在这里烦恼,真正可笑。”
“切。”
刘彻晓得他肯定也在琢磨这事只是不承认,但心有顾忌,只嗤笑了一声没再反驳回去。
说话间,早读课结束,音乐声突然响起,把他们吓了一跳。
然后就见各个教室乌压压涌出来高高矮矮的小孩子,在楼下往上看能看清楚整体,嬴政与李世民的眼睛一下就亮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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