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确实是死了很多。得了,要不是你给力,打平天下速度快,死得还要多呢。”
李世民沉默了一会,穿越来之前就萦绕在心头的问题又浮现了上来,他脖子转了转,不确定应该问哪个,最后还是对着两人一起,诚心诚意地发问了。
“两位陛下,我有想不明白的事情,想向你们请教一二。如果有冒犯之处还请见谅。”
“说吧。亡国都晓得了,还有什么冒犯不冒犯的。”刘彻摊开手,又调笑了一句,“始皇暴虐汉武骄奢的话都说过了,还有什么更冒犯的,我倒也想听听。”
玩笑归玩笑,李世民求教,刘彻还是很重视的,丢开了手机聆听;嬴政本来就板正的坐姿又更正了一些,示意他问。
“如果说秦因为是第一个统一的帝国,又是从战国贵族时代而来,没有经历过,所以也不会意识到平民自下而上造反的威力,才会有二世胡作非为,掀起陈王之事。那我们大隋呢?”
他不理解的就是这个。
“至汉,前有赤眉绿林,后有黄巾,但汉帝不能说没有重视,只是时局已到了那个地步,不是轻易能扭转的。我倒也能明白。”
“我们大隋不一样啊。前面已经不止一个例子摆着了,农夫生活无着走投无路之下,铤而走险,虽然终究会被扑灭,但也能会给帝国敲响丧钟。我看那两宋虽然处处破绽,农民造反的也不少,但朝廷却是知道害处,不是把青壮收买进厢军,就是及时调军扑灭,最后亡于外敌,这方面却是想了办法的。”
“我们那位陛下到底在想什么呢?调动的役夫,发动的战争,不比始皇陛下少,却镇压不住天下。看书上说,洛阳附近就有瓦岗起义,他竟然也听之任之,一心去征辽东。他……他到底在想什么?”
嘿,这请教什么,我一正常人我不理解这种神经病的思路才对吧。刘彻笑骂一句,正要说话,嬴政却因为自己生出过胡亥这种儿子,对有点类似的隋朝二帝还真琢磨过,应声道:“除了性格原因,大概也是因为,自汉末至隋立,又是三百多年的乱世了吧。老子所言小国寡民,也自有他的道理。”
刘彻闻言也不由沉思了片刻,理解了他的意思,跟李世民解释:“嗯。小国好治理,始皇之前,各国若是有农夫造反,顶多藏在大泽山林里当强盗,也就是盗跖那种规模了。每一处都有封君,自己的封地自己爱惜,有人造反不用国君调兵,封君自己就火急火燎的去剿灭了。”
也就是说,这些乱民根本没有办法串联起来。不像大一统的帝国,各地的郡县长官哪有全部都忠君体国的,有那么几个不负责没本事失城败亡的,乱军马上就裹胁出一支浩荡大队来了。
而且天下一统之后,中央与地方的矛盾就如影随形而来,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中央要控制地方,除了军队,就是粮食财政了。那么灾情起时,地方上也很难立刻组织起赈灾,命令从中央发往地方,粮食由别处调往灾区,又是一番折腾。地方官也是能不动就不动,能刮多少就刮多少,将灾情最终发展成民乱。
地方小,封君自己做主,赈灾容易,镇压也容易,流民不容易聚集成势力。
而汉后只经过短暂的统一很快就分为南北朝,同样是各自为自己负责。不是没有造反的人,却是在各个世家军阀的铁骑下不值一提,不是灰飞烟灭,就是吸收分化。
到了隋炀帝那里,三百多年都没有国家因为底层的农夫造反而覆灭,他又凭什么怕。在他眼里,那些蚁民合该为他流血流汗至死才对,又怎么能对他造成任何威胁呢。
加上此人个性,或许又是极为爱面子,自高自大,对于征辽不下以为是削了他的面子,所以坚持三征而不在意四处造反的人马吧。这个他们就不好说了,他们又没见过隋炀帝。
刘彻自认也不是多爱惜民力的人,史书上就这么说他,他认。不管是为了解决匈奴还是为了自己的享受,他反正确实没怎么吝惜使用民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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