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过来卖,也有少数赶羊过来卖的,更多的是卖马。
但现在榷场许进不许出,生意照做,茶叶和其他奢侈品都交易给他们了,只不许离开。
有人不服闹事,费济带人没压得住,他以为是个慈祥长者的郑信带人冲过来拔刀就是一掷,钢刀斜立在泥地上,在阳光下闪着寒光。
郑信冷笑用匈奴语大骂:“要怪就怪你们中间出了不服管教的野杂种,XX你们老母,好好生意不做,想带人来抢?先问老子的刀同不同意!”
把人吓住了,然后他再示意费济带人去安抚解释。再有人闹,就要找王离将军带人直接杀了。
费济敬畏地看郑署令背着手恍若无事地走开,先把匈奴人安抚好,吓唬他们一旦榷场被攻入,他们这些没参与进攻的部落也是被抢的对象。
匈奴人倒是吃这套,因为他们也知道这是事实。也就中原人看他们都是匈奴,他们自己之间仇怨也不少。既然没参与,抢了还不是白抢。
匈奴人老实了,费济才悄声问秦人同僚:“郑署令以前做什么的?”
“没打你们魏国。”同僚调侃,然后才正经告诉他,“郑署令以前就在边境军中,一直跟匈奴打交道,手上至少砍杀过十几个匈奴的脑袋。没军功哪能做署令啊。”
费济这才知道原来郑署令也是个狠人。他突然对这次匈奴来袭也有点期待了,虽说他是考中的,而不是上阵厮杀得了军功才做了这个官职,这阵子也听说朝中有变法的迹象。但不管如何,秦国这么多年都是看军功说话,一时是改不了的。
他想在郑署令升职之后接任这个位置,没军功在手总有点气虚,很容易被人挤掉。
要是这次他也能砍上一两个首级,就好说话了。
费济想到这里,心头也不怎么害怕了,反而有点担心匈奴虚晃一枪,不来了。
王离的斥候很快带回了消息,那个老牧民并没有说谎,斥候已经发现集结起来的匈奴勇士,一人双马,假作商队往这边过来。
待这队人马真到的时候,城门已经关上了。
但来都来了,这伙人还是打算试一试。
但以前还能跟秦军多少来上几回合的匈奴人没有想到,这回试试就逝世了。
王离连城都没有下,更没有带人出城迎战。他只是冷漠地在城头,亲自点燃了一台“大将军”的引线。
铜炮已经铸出来,目前所出都安装在了边境的城墙之上。
王离这个年轻的王家子弟,硬是放下骑射被王翦压着脑袋苦学了半年数学。一向谨慎的王翦不要老脸了,用自己的资历给王离争取,挤下了蒙恬,让他成为目前唯一一支炮兵的将领。
王离还记得大父去看过试炮后回来,一句话不说地坐了很久,闭目不知在想什么,那时候他们还不知道大父跟王上去做什么,回来会这个样子。
最后大父叹了口气,让父亲叫他过来,跟他说:“从明天开始,去学数算几何,武艺先放一放吧,每天活动筋骨练一练就可以了。”
直到他受命组建炮兵,认识了这几位“大将军”,他才明白大父那天为何是那样的作态。
一小半大概是感叹他学了半辈子的兵法将要有大变了,另一半估计是在想怎么应用火炮,还有一小半,琢磨怎么让王氏能先人一步,掌握炮兵的使用。
匈奴军领军的是最大一个部落的首领,他对于失了先机本来就有几分焦燥,因为城门不开,匈奴人并不善于攻城,而这里离长城很近,秦军很快能赶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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