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丰生得高壮,排在队伍最后,去牵了自己在武学分到的马,依然如军中阵型,跟随他们的主官李敢来到了靶场。
火炮已经铸好了四台,是经过试验稳定的目前的应用版本。北军抽出了一队高大健壮身家清白的士卒,配给赵丰他们这些武学出来的新兵蛋子。
李敢令众人列队,带着他自己训练过的炮手们上前。
五炮手装填,三炮手与四炮手听令调整炮身,二炮手瞄准,李敢作为指挥员下令。把一干学员看得目瞪口呆。
赵丰在心里嘀咕:“什么东西,这么多人伺候它一个?”
就听见轰然巨响,二十六人多半下意识去捂耳,只少数人忍住了冲动,睁大眼睛看向远方。好在北军和武学的训练都十分有效,武学二十六人和北军军士都经受住了考验,虽然捂住了耳朵,却没有一个人受惊呼喊,甚至腿软跌倒。
若是如此胆怯,李敢就要请他们离开,不会选用到火炮军中了。
不过此时他只让副手观察这批手下,自己却全神贯注在火炮上,这是他在部属们面前的第一次亮相,他自己可不能露怯丢人。火炮是新玩意,但带兵的道理是不变的。就像在旧日军中,他要是骑射比不上军中将士,射猎时落了空,不但老父要抽他,也没人会服气他了。
所以前阵子他一直在苦练,甚至将使用大拇指的目测距离法都练了出来,力求在部下们面前一鸣惊人。
第二炮调整了距离和角度,再次下令。
一连五炮,然后李敢转身喝令,让众人列队前往炮击处观察。
那里原有一堵墙,拴了七八头羊。现在羊成了残肢血雾,墙还在,但也残破了。李敢让他们自己分散察看,赵丰没去观察那些一眼可见的羊尸,而是上去使劲抠了抠城墙,发现没有偷工减料,是很结实的夯土。
炮击不能完全毁坏夯土墙,但落点在一处的两炮,也足以将其砸开一个口子。赵丰可以想象如果四台炮同时开火,而落点又相对集中的话,这面墙会变成什么模样。
只要不惜钱财,不需要用人命去堆了,只要用炮弹去堆,就能把城墙生生炸出个豁口,然后攻城的军队就可以冲进去了。
说来好笑,赵丰的第一反应不是拿他打匈奴人,而是油然生出忧虑,想到他老家的城墙。作为边郡城市那墙可也真是一点不含糊的,但匈奴要是有炮,城可就难守了啊。
这也是他第一时间先看墙的原因,作为边郡人,城墙对他们太重要了,就是城里人的半条命。
不过转瞬间他就自己被自己逗笑了。
匈奴有炮?开什么玩笑。他刚才注意看了,炮是铜铸成的,看大小重量至少也有千斤。匈奴人近些年因为占了西域又抢了不少汉人工匠去,兵器锋利有类中国,不复是当年骨箭少甲的窘状。但赵丰不是看不起他们,就算送他们一门炮拆解,匈奴人的工匠也绝对铸不出这样的火炮来。
这让他陡然兴奋,匈奴没有炮,而他们要是把炮放到城墙上往下打,嘿!
太带劲了!
李敢冷眼旁观,没有因为他们的忘形而斥责,因为当初他也是一样。
等了一会,见众人都冷静下来,他才下令收队,目光巡视一圈,道:“这就是你们要做的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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