沛县只选了她一人,这还看不出什么,因为读书比她多的大户家女儿没多少愿意来考了去身毒的,来参加考试的各有各有原因,大部分都有点不得已。集合后她才知道,至少在这批女吏里,她的成绩算是比较好的。
而且出发时给了书在路上一起教着先学起来,她学得也很快,受过几次夸赞。这样,她就成了有些人的眼中钉,开始找她麻烦。
分到一间房里的四个人,另两人都跟她不对付,所以她出来时也没与她们说话,只叫了与她关系平平但没有矛盾的一个来自齐郡的女吏。本想结伴去用饭,不想人家晕车,不愿意去。让她一个人在这样陌生的地方,陌生的交通工具上行走,去全是陌生人的地方吃饭,老实说她有点害怕。
吕家怎么说也是大户,她去哪都有仆人婢女跟着的,不会让她落单。家里姊妹又多,很容易结伴而行。
之前去考试已经是她最大胆的行为了,那也有妹妹同行,有阿姊接送,在考场外等她。
如今同行者虽多,每个人却又是独身一人。将来她还要远行往身毒,或许终身不能回故土,她甚至后悔起来了,她为什么给自己选了这么可怕的一条路!
但没有办法后悔,只能走下去。她现在不太敢一个人去餐车,但怎么办呢,最后总要一个人去做的。
餐车几乎已经坐满了。这列车加挂了一节全是卧铺的车厢,原先也有一节卧铺和一节普通车厢,满载。现在离饭点还有一会,但已经有不少人过来了。
吕雉越发后悔起来,但来都来了,她四处看了看,眼睛一亮,总算看到有个空位,而且那桌人有男有女,还有孩子,她忙快步过去,向那张桌的人询问:“这里可还有人?”
正在说话的几个男人停了下来,其中最年青的一个男子抬头,笑道:“没有人,你坐吧。”他还换了下座位,让吕雉坐在他们中的一个妇人身旁。
吕雉感激地谢了一声,坐下向旁边的妇人笑了笑,得到同样友善的一笑,她总算安心了些。
如此,有了座位,她才去看看有什么可吃的。
见她离开,刘彻这才说了句:“说话都不方便了。”
而那男子则笑道:“与人方便嘛,看她孤身一人,大概是女吏吧。”说着,又将剥得干净的桔瓣喂进对面的孩子嘴里——这长桌一边能坐三人,他原本与妻子坐一处,孩子在中间,刚才让位,他就坐到了另一边。
这不是别人,正是李世民。与他同桌的,自是长孙皇后与太子李承康,以及嬴政和刘彻了。
他是最近过来的,原因说起来跟刘彻还有点关系,不仅是因为刘彻把嫡次子带过来瞒着朝臣培养,更是因为刘彻专门找他,跟他说长孙琰近来的诗读起来心思很重,让他注意点。
刘彻:“你不是跟你皇后感情很好么,怎么她的诗你都不读的?”
李世民:“怎么可能!我都是第一个读者,我读过才给你看的!她最近写的诗特别好,我还拿给大臣看了,他们也说好。”
“那你怎么毫无所觉?我读着这忧思都快溢出纸面了。”
“啊?我读出来了,可是你们写诗不都是这个调调。”李世民还不理解呢,“你上次还批评我写诗没有情调,说我春花秋月皆无感,山河破败拔剑起,不能体会幽远苍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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