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匣子放到一边,轻声说给弟弟听:“叫官府登记不算,还要到陛下那里过目,是正经的婚事。你别怕我远嫁了被欺负,他要欺负我,我跟陛下告状!”
“那么远你怎么告状啊!”
“就说你傻。去官府登记的时候人家告诉我了,陛下会选派宫女陪我去,我们秦国的公主也去身毒就国,会派人去与我们这些夫人来往,不会叫秦人女子在外面被欺负啦。”
高桑容光焕发,抱着她的匣子带着些甜蜜地道:“而且人家干嘛要欺负我,他在当地娶不到好女子,专门回来求娶的,我是去做夫人的。阿惊,我要做君夫人呢,听登记的人说,封国的事我能做一半主。”
“阿姊……”
“好了好了,你阿姊身体这么好,肯定不会有事。以后你好好读书,长大了想做官,还能来身毒找我,我让你姊夫给你个官做。”
高惊真哭了,哽咽着嚷着:“怎么你们什么时候都惦记叫我读书啊。”
“读书才有出息。”高桑说,“使团回去前,我还得读书呢,我那夫君专门嘱咐的,让我读书,还要带书回去。”
她在匣子里挑挑拣拣,拿了颗漂亮的红宝石出来给高惊,“你以后成亲,阿姊大概不能来了。好好读书,这个收好了,以后成亲了给新妇,说是她没见过的阿姊送的礼。”
高惊又哭又笑,高桑忍不住也抹了抹眼,笑道:“别哭得跟我就要走一样。我跟使团一起走,他们走海路,要等合适的风向才能动身。韩王坐船过来累着了,说什么也不愿意明年就走,还得待一年多呢!”
这一年多她要学的东西不少,将要接她去咸阳学习,她准备把弟弟带去,有个小跑腿的方便点,也好让弟弟长长见识读一读书。
这皮猴,根本坐不住,我看他到咸阳贵人们中间还敢乱跑不!
姊弟俩在房中说话,外面的热闹直到饭点才慢慢散去。家里饭菜都没做,高马去外了买了回来,一家人今天大奢侈,满桌的肉鱼鸡。
不过没有酒水,高父怕今天太惹眼了有贼来,商量夜里跟长子轮流守夜,拿着锣在屋里,有贼来就敲锣,把全里的人都叫醒捉贼。
“明天就去买地,再买砖盖屋,叫人看见我们把钱都花出去。”
一辈子没见过这么多钱财的高父也没有更多花钱的本事。要说拿去当本钱做生意,他一家帐都算不好,做不来这样的买卖。像现在这样做重油重盐的大锅菜卖给力工,就是他们做生意的上限了。
所以他只能想到买地,就算一时花不完,也叫人看见他们在花钱,不然这黄金放家里他觉都不敢睡了。
高惊也没有第二天就送学室,家里忙起来了,高父跟高马天天睡眠不足,打着呵欠努力花钱,根本没空管高惊。
他也不去卖瓜子了,发了一天呆后,高惊悄悄拿了父亲换回家的碎银,起个大早去排队买到了后一天的车票。然后蹲在一家学室外面,瞅着那看着面善好说话的少年,央他们教他几个字的写法。
回家,他照着描,把从不同人那问来的字描在纸上,去车站前放在了自己叠好的被子上。
买票剩下的钱他带上了,准备买回程的票,还有路上吃喝坐马车。他没拿阿父叫他自己存着的卖瓜子的钱,怕不够,也太重了。他偷了另一块银子带上,分得很清楚,这块就是用来买礼物的。
没拿黄金,因为他还不起。
他不知道高桑准备带他去咸阳,他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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