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貌似就快要把这两个神神叨叨的家伙上交给云骑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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忧郁诗人:“每当我睁开眼睛,便看到日出,便生出颓靡的气息,便忧愁自己该如何又度过一天。”
忧郁诗人:“噢。我好忧郁。”
微生柳:“如果你允许,我可以为你降低[忧郁]情绪的权重。”
忧郁诗人:“没有悲伤,那我存在的意义又是什么?我是一朵注定为悲伤而存在的蘑菇。”
微生柳:“我可以把你编写成为爱而存在的蘑菇。”
忧郁诗人:“我的芯不能理解这个部分。”
微生柳:“有时候电路线错频是会出现短路的部分。”
忧郁诗人:“听起来你的交感神经发展得不错。”
微生柳谦虚说:“多谢夸奖。”
景元听着这段对话逐渐从心理健康延申到电路分析,由植物学拓展到工造智械,不禁叹为观止,深感新奇。
——然后他摁住微生柳蠢蠢欲动的小脑袋,以防这人一不小心就在阴晴伞旁边挖坑把自己埋进去。
同时他弯一点腰,白发散落到微生柳的视线前,以至于微生柳抬眼便能看到他一如既往笑眯眯的金色眼眸。她感受到头顶这股不容置疑的力道,还给她摁住了。
便听景元问:“柳卿,渴否?”
出于对目前微生柳自我认知的尊重,还特地换了个称呼。
忧郁诗人:“我的知己,这世上的毒药如美酒。”
景元继续慢条斯理,凭借前几日的相处,揣摩着她的喜好说:“据说新出的一种仙人快乐茶。”
微生柳的眼神很明显动摇了一下。
“加了奶油浮沫,和星芋啵啵……一口下去,那滋味——”
微生柳眼睛亮晶晶的:“好耶。”
这时她感到头顶那股力道终于松开,微生柳眯起一只眼睛,看到景元低头也在看她,眼神里也是很明显的笑意。
表情很像那种用小鱼干钓走猫咪,阴谋得逞的邪恶人类。
微生柳:“将军你笑得好反派。”
景元:“哦?”
景元:“柳卿这样说,可让我伤心了。”
眼看着景元大概也要发表什么“我也是一只忧郁的白色长毛大狮子”之类令人胆寒的恐怖发言,残存不多的清醒,促使着微生柳几乎是立刻打断他:“我们赶紧走吧将军!”
景元可惜地叹了口气。
看起来还挺遗憾。
微生柳:“……”
你又在惋惜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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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暗的角落里,忧郁诗人忧郁地注视他们离开的背影。
忧郁诗人:“噢。我又成为了一朵孤独的蘑菇。真叫人悲伤。”
忧郁诗人:“命运总是这样无情冷漠,要我见识过灿烂的阳光,又置我于阴暗潮湿的乌云。”
忧郁诗人:“我是失败的蘑菇。”
忧郁诗人:“可我为什么不能是仙人快乐茶。”
忧郁诗人:“噢。我的主人。我希望我能拥有讨人喜欢的模样。”
忧郁诗人:“我想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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