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呆滞地站在原地,大概没能想到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之下——
竟然还有如此胆大包天的鬼。
他们像卡顿的机巧一样抬头,看到墙头上坐着的人。
这时有个人认出了是谁:“那个!他原来就是那个啊!”
景元听到他们的对话,同样暗自困惑。
哪个啊?
所幸那群人里也有同样疑惑的人。
“什么话?你说清楚点?”
“就是那个——据说被岁阳附身的那个学生!”
“是刚入学便请了好几日病假的新生吗?”
“正是!”
“那刚刚所见,难不成就是那岁阳作祟!”
“大抵如此吧。如非亲眼所见,真是难以置信……”
“等等!我又想起来!莫非是那岁阳吸食了精气,所以他才萎靡不振生了一场大病?”
几人恍然大悟,异口同声道:“原来如此!”
景元:“……”
眼看着他们已经自顾自完成了“论证-推理-验证”的环节。他也没什么好解释说的,径直翻过墙,轻巧落了地。
墙与墙之间的隔音并不好。显然微生柳也听到了那群守卫的对话,审慎地打量了一下他:“萎靡不振?”
景元很有深意地看了她一眼:“……那都得是多亏姑娘的功劳了。”
但墙与墙之间的隔音大概也没有那么不好。微生柳并没有听完整,此时也不知道景元在说什么,下意识回答:“不客气?”
然后她看到景元突然莫名其妙地笑了一下。
“……笑什么。”
“今日天朗气清,心旷神怡,引人发笑。”
微生柳抬头。
看了看因为刚下过雨而阴云沉沉的灰色天空,不知哪里的乌鸦叫了一声,幽幽回荡在僻静的上空。
气氛很是凄冷。
看不出来哪里天朗气清的。微生柳木然地想。大概是景元的联觉信标也被改造成了只能说反话的样子吧。
***
他们翻墙进来的院子看样子同样是被划为“禁区”的地方,厚重的门框上外面有一道沉重的锁,看起来就不像能轻易推开的样子。
“这是书阁吗?”
微生柳打量了四周的装饰。许多文书放置在架子上,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陈旧的墨水味。
目测都是些锻冶的册子。
微生柳随意翻开一本。
像是什么课题的结业考核。
“摘要:当前工造司锻刀的主要方式有两种:一是热淬,一是冷淬。其中热淬还包括干火淬炼和湿火淬炼。对于锻刀方式的交叉研究,正在随着时间的推移引起越来越多的人关注……”
微生柳没了耐心,翻到最后。
“创新点:可先冷淬,再迅速放置热淬。”
“实验经费用途(超出预算三倍):锅炉一鼎,冰块三箱。”
“重修炼鼎房一间。”
微生柳:“……”
先冰冻再迅速高温,有些质地脆弱的物质不立马爆炸才怪。
隔着几个书架,能看见一头白发。书本之间的缝隙掩映着一个人影,景元目光专注地在看一本书,他翻了一页,大概意识到微生柳在看他,抬起了头。
两个人隔着几本厚重的书对视了。
“过来。”他的语气强硬了一些。
“怎么了?”
“这里有一本关于锁观阵的书。你不想看吗?”
“锁观是什么。我不知道。”
“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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