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握着一把锄头,洞天里的尘埃飞散,渐渐有一个坑洞的形状。
祂的声音不大:“给自己挖坟。”
丹恒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他此刻仿佛是化龙的那样子,自由飞翔在寰宇之间。
他蹙眉。
这位未知的神明见到他的样子,手指缠绕住一缕长发:“皱眉了。不好看。”
“你的龙角可以挂东西么。”祂又问。
丹恒下意识拒绝,又犹豫了一下,没有回答。
“行吧。”那位星神坐在月亮的背面,说,“你看到那座桥了吗?你想取个什么名字?”
丹恒说:“我不知道。”
“那我随意取了。”祂支着脑袋,说,“就叫鹊桥吧。”
“有什么含义吗?”
“纤云弄巧,飞星传恨,银汉迢迢暗度。”祂说,“仙舟人写的词,还怪好听的。”
仙舟?
丹恒模模糊糊地在想。仙舟是什么?
“啊。忘记了。”祂看了对方一眼,“那位帝皇身体尚且康健,现在还并未有长生的念头。”
丹恒不知道对方在说什么。或许星神思考的东西都难以琢磨。他又听到对方问。
“你知道该怎么把一个小小的,可以穿梭时间的粒子关起来吗?”
过于与未来的记忆重叠,一遍又一遍的记忆冲刷着他。丹恒有一种模糊的预感,他逼着自己记下。
“设定一个时间的循环。”祂说,“然后将她困在这个循环里。”
即使是最不能被观测,最不能被捕捉到的粒子,也永远只能困在这一天。这种特质是与外界完全封闭的。无法进行任何能量上的交换。
祂说。
井底的青蛙以为天就是圆形的,一直生活在黑暗的盲人无法想象光是什么颜色,低维的人只能看见高维的投影。
所以也不会担心她会窜出去。
“但是她最终还是会主动选择被外界观测到。”祂叹了一口气,“可能这就是开拓吧。”
“一个空间里不可能出现两个可以被观测到的粒子。”祂说,“我该践行我们之间的誓言了。”
丹恒眼前的景象变得模糊。
“锁观。”祂说,“一个阵法。可以把这片空间锁定,不被观测到。而等到可以被观测到的时候,我已经不再……”
丹恒听不清了,只记得最后祂在挖坑,种了一些花,那些花草知道这些零散的絮语。
花花草草晃动着叶子,卷曲的花瓣,有阵风吹过来,仿佛在说。
万般星辰陨落,唯有记忆不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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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天才在前边开车。
银枝和砂金在进行一些语言艺术的探讨。
“这位英武的朋友。”砂金说,“想向你请教一下,你到底是怎样想出那些华美的,用于夸赞的辞藻和句子。实在令我甘拜下风。”
“这很简单。”银枝捂住心口,闭上眼睛,整个人仿佛沐浴在某种光辉之下,随后开口说,“一切都是自然而然地在发生。我从宇宙的外表之间窥探到精美的结构。你知道真诚的赞美从来不需要任何技巧的修饰,只要你真的感受到那溢出的美丽。一切都是我的肺腑之言,自然而然的有感而发——愿你信仰伊德莉拉!”
砂金:“……好的。”
星躺在沙发上。
无比安详。
哈哈。宇宙就要爆炸啦。
——虽然是模拟的。
她无聊地在沙发上打了滚,又滚了回来,抬眼看见微生柳似乎被外面数量过载的虫群产生的马赛克影响了,她的身体明显扭曲了一下,然后颜色再度变淡。
“小天才!”星警惕地站起来,“你又要搞什么鬼鬼祟祟的大事!”
微生柳打了一个转向,希世难得号终于挺不住,几根螺丝钉弹出去,彻底宣布报废。
星舰停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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