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面前少年压低了斗笠,他那漂亮的眉头抽搐了一下,唇角方才带上的浅淡笑意非常迅速的削减了下去,他用上了一副仿佛生吃了美洲大蠊的语气,反问她道:“为什么我要为了多托雷要个说法?”
五条凛:唔。
可以看得出来,阿散好像从这个时期开始就超绝嫌弃这位前同事了。
五条凛犹豫了一会儿,她发觉散兵这个时候似乎还没有意识到她干了什么,他的那位同事也遭遇了什么,她觉得自己应该委婉一些,不应该直截了当地说,我把多托雷他炸了,你去给他报仇呀赶紧的。
于是她幽幽道:“如果我有一位朋友,或者说,有一个认识的人,对那位博士,进行了一些正当防卫的举措……”
“我和他不熟。”散兵回答的速度很快,同时少年这对好看的眉毛蹙的更紧了,可以看得出来他真的是超级嫌弃对方了,他冷笑道:“那家伙怎么样都好吧,更何况他的生命力比圣金虫还顽固,死不了。”
五条凛:突然之间就放下了心来。
她大大的松了口气。
可面前这条面善的人鱼为什么要跟自己说这个?
散兵微微挑眉,不过这个时候他忽然想起来了自己接近这里的前因后果,是因为远远的听见了多托雷的实验室爆炸的声音,因此在下属之前赶来一探究竟。
再后来,就是见到了她……
等等。
将这两件事情两厢串联起来以后,他先是有点犹豫的回头看了眼那边的实验基地入口,又回头看了眼正在弯着眼眸对他轻轻笑着的少女。
散兵:莫不是……
五条凛觉得身体不怎么疼了以后,变得比之前活着的时候更加爱笑了一些,就和自己的哥哥一样,似乎这才是她原本的性格。
尤其是看着她曾经费了大力气抽出来的,还蛮喜欢的熟悉的角色就这样活灵活现的站在她的面前,而且这个时候他已经不再是一个角色,而是一个货真价实的,真实存在的,能够与她交流着的存在时,她会发自内心的感到开心。
她想,这会儿阿散在当愚人众执行官时期的衣服真的很好看,不过她也很喜欢作为流浪者以后的蓝白配色衣服,尤其是搭配上他专武的铃铛,走起路来跑地图的时候都会有叮铃一声脆响,把她迷的五迷三道,又肝又氪一路歪过来愣是凑成了满精,可是她一点儿都不后悔。
因为那个铃铛叮起来真的很好听呀。
而且她氪金的时候,刷的是哥哥的卡嘛。
“你……”散兵犹豫着问她:“为什么那么开心?”
他仿佛与这少女心照不宣了,都没再提起多托雷去哪了的问题。
五条凛想说,是因为见到了你,而且没有一言不发的打起来,所以很开心呀,但是仔细想想,自己对于游戏中的散兵来说,完完全全就是一个陌生人,在第一次见面时张口就去说这样的话语,怕是只会让他警惕吧。
她眨了眨眼睛,运用了一个折中但诚实的回复。
“因为,之前的身体很疼,现在不是很疼了,所以很开心。”
是的,她在自己的世界艰难的活着的时候,需要无时无刻去忍受疼痛,甚至针对常人的剂量几倍以上的止痛剂都对她毫无作用,她的病痛宛如诅咒,即使尝试切断痛觉的神经都根本无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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