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咒物扔给了她。
他顺便抬手拍了拍五条凛的脑袋,随后将正在仰头尝试止鼻血的少女的后脑勺往下摁去,在她睁大眼睛的时候,又空出另一只手去捏她的两边鼻翼。
五条凛的话语断断续续:“这是什么……新型的和老板表达不满的方式吗?”
“这是正确的止鼻血方法。”禅院甚尔如此回答道。
“……那你刚刚有没有借盥洗室洗个手?”
“没有。”禅院甚尔空出这只手往衣襟上随意的擦了擦,又作势帮她去捏。
“停!”五条凛赶紧十动然拒:“我止血了,我不用了,我真谢谢你。”
禅院甚尔的鼻腔里发出一声笑。
可他随后又问:“刚刚那些活,本应该从头到尾都我来干的吧?为什么要冒着损伤身体的风险去对付他们?”
他可早早有所耳闻五条凛的大名,和她哥哥完完全全就是两种扬名的方式。
短命,早死,无法发挥一丝一毫的六眼的能力,在绝大多数时候,连普通人都不如。
所有人都在将这个残缺的天之骄女当作笑柄,甚至她的寿命被断定的时间都不知何时流传了出去……倘若他生在禅院家,还勉强算得上一只阴影里的凶兽,那么面前的五条凛,就似乎从出生那一刻起,被无数双眼睛盯着。
有些人庆幸她的身体无法承担那强悍的咒力。
有些人觊觎她的能力,想要偷天换日。
可直到刚刚那一刻,五条凛这个名字,才相对比较深刻地闯进了他的心里。
她那副哪怕自己受伤也一定不会要让别人落得好处的疯疯的性子……实在是让禅院甚尔在那一刻,回想起了死之前也要从他人腿上撕咬下一块肉的自己。
眼下她的这副模样实在是没有最开始递出黑卡时的那般游刃有余,也没有在月下释放咒术时那样的桀骜帅气,她的面上还带着些自己未干涸的血迹,她的神情在这个时候却更符合这个年龄段了一些,还带着些许鲜活的恼怒。
可禅院甚尔盯着面前狼狈的小东西看了一会儿,他忽然又挺庆幸自己最初听到她那句邀请时,还没来得及笑出声,就已经听到了敌袭了。
“那就仔细地和我说说吧。”他一半俯身,取出手帕为她擦干净面庞,他望着面前的女孩,语气认真:“你的……改变这个该死的世界的计划。”
——
当然,五条凛今夜的这一切,是背着五条悟去做的。
她此番出门,一方面是想搭上甚尔这条线,方便开始小蝴蝶振翅,另一方面则是为了放长线钓大鱼,取得家族有人要对自己动手的人证物证。
嘛,她当然目的不是为了给现在的自己讨个公道,五条家上面的那些老头和咒术高层的老橘子铁定有勾结啊。
她今日做的一切,其实都是在为了之后的师出有名去做铺垫。
因此,为了神不知鬼不觉的回家,她甚至喊了一位“忍者”帮手来,没错就是还没睡醒的早柚,她虽然根本就对自己没印象,可五条凛靠着好感十,三言两语就夺得了女孩的信任,跟着她后面秘密潜入……五条凛还顺便rua了一把小姑娘的毛绒绒尾巴。
结果刚刚落地,凛就看到了悟正似笑非笑地等着自己。
五条凛:“……”
早柚的瞌睡这一瞬间全吓跑了,时间似乎差不多也到了,她咻地一声原地消失,温吞地留给了凛一句“晚,晚安”,随后只留下了一块半人高的胖乎乎不倒翁,原地弹弹弹。
“凛。”
哥哥在笑吟吟地喊她。
五条凛打了个哆嗦——早柚的不倒翁也自带治疗功能,弹一下疗一下,如果她身上的血条一直在不间断减一减一的话,不倒翁大概跳两下就给她的血条回满了。
嘛,这也是她喊早柚来的原因之一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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