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才是正确的。
在这种情况下,很多新民自然会下意识抱团,再听从团体中最信服的那个人的安排。
这也是团体的出现,必然有适宜它的土壤,不解决这些问题,那光靠调动,是解决不了抱团的。
好在,这些新民终究不是狼孩,从家庭到工厂需要掌握的技能虽然有所改变,但只要努力,终究还能通过训练掌握,大多是半军事化管理的工厂也适宜培训它。
于是,各个工厂开始了礼仪的培训——顺带认认字。
“晨洗脸,牙常刷,剪指甲,正衣冠,发不乱……这一段说的是每日起床洗脸刷牙,保证面部整洁,指甲要经常剪,不存污泥,衣服穿正,不能松松垮垮的,头发也得扎紧不乱飘,走路要靠右成列,饭前便后一定要洗手!吃慢一些,别把汤汤水水撒到外面,没人跟你们抢,记住了没有?!”
负责过来教字的兵卒声音吼的仿佛数十米开外都能听到,临近的一个青年耳朵更是生疼,他下意识捂上耳朵,跟着众人的声音一起回道:
“记住了——”
“记住了是吧。”
一个小时前,兵卒还是很相信这句话的,但现在他是一个字儿都不信,低头望了望,他手中的教鞭直接指向捂耳朵的青年,又放在开头的‘剪指甲’上,问道:
“那你来,你给我念一下这三个字叫什么?”
被点中的青年瞬间僵硬,呆了一会儿才站起来,磕磕巴巴的从头顺了一遍,道:
“剪…指甲?”
“呵。”
兵卒冷哼一声,把写满字的黑板一擦,反着写了甲指剪,道:
“来,再念。”
这下,青年彻底懵了,“额,额”的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不能气不能气不能气……
兵卒总算是理解,当初教他们的文书为什么每天都火气极大,他在心底反复念叨了无数遍不能气,咬着牙道:
“你,一会儿下课,这二十一个字抄二十遍再走!”
青年瞬间苦了张脸。
“好了,这些字儿还有谁真记住了?举手答认,过了的我奖励红薯干!”
这是最近新出的一种吃食,甜味浓郁,不输石饴,价格也不是很高,颇受大众喜爱,就是每日供给的量不多,很难抢。
有盐和醋在,咸和酸味的食物供应容易,但甜味实在是少的可怜,一听到有红薯干吃,学习的工人们瞬间踊跃的举起来手。
“我,我全记下了!”
“我也会!”
“老师选我,我也会了!”
闹哄哄的声响让兵卒头都大了:
“都别抢!要是答不上来,全都跟他一样抄二十遍才能走!”
此话一出,举手的人瞬间少了一大半。
很诸葛亮过来视察工厂的刘琰看着这幕,直接忍不住笑出了声。
“这活力,比前一段时间畏手畏脚的好不少嘛!”
厂长立刻接道:“天师说的极是,这些工人如今收拾整齐,行举也有了规范,出厂也没有市人厌恶了,昨日放假,他们还去城中市坊买了不少家用回来呢!”
不是所有人对新政适应困难,相反,城中的那些参与社会化较多的居民,就能很快寻找到适合自己工作的机会,甚至一些机灵的还开始做中人,也就是跑到城外乡下,从村里拉人过来做活,赚取佣金,甚至凭借研究出来的新技术大赚上一笔。
这些人脑子活络,城里本就处于变化当中,有他们推动,那改动的就更大了,不少工人本来出门就少,乍一进大变了模样的城内,忽然好像什么都不会了,不仅闹了不少笑话,还耽搁了城中人的事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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