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焦急的方允忽视了这点。
急躁的等待了小半个时辰,一个穿着半旧锦衣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
他面上挂着笑容,一过来,就快步上前,极为热络的拉住钟致的手。
“我侄,可算把你盼来了!”
吴况不由分说的拉着钟致往屋内走,边走边絮叨:“这些时日我忙碌田中积水之事,竟没来得及派人去问询你那边情况如何,来来来,方允你坐下来跟我说说,沂庄现在可还好?”
“沂庄地势偏低,至今污水还未排干,除了种的稻还好,其它……唉。”
不知道为何,钟致有些迟疑,只是含糊的说了下情况,而后又反问道:“吴叔家中?”
仆人呈上了糕点和茶饮,吴况将糕点盘子往对方那边推了推,面上的笑容却收了起来,叹气道:
“这一番暴雨下来,哪家能好?也就是勒紧裤腰带过日子罢了,对了,我侄过来是为了何事?”
“田地近乎绝产,自家还好,佣农要过不下去了,我想从吴叔这边借些钱粮,再补种些作物,好不至于今年什么收获都没有。”
钟致深呼吸,小心问道:“不知吴叔可能借我一千二石,不,八百石粮食?来年小侄必还您千石!”
吴况面色忽然阴沉起来。
“钟致,现在粮价可不便宜啊。”
天师留下了不少粮食,以至于粮价没有飙升到万钱一石的地步,但毕竟受了灾,接下来大半年,市场上粮食都不会很足,故而粮价相较于去年涨了三四倍不止。
以粮食的价值来说,这其实也不算太高,但等明年粮食丰收,市场上出售的粮多起来,恐怕又要立刻跌回去年的价格,这一来一回间,就算钟致多给了两成粮食,照样血亏无数啊!
“这,吴叔,是小子无礼!”
话说出口的瞬间,钟致就意识到自己算错了价格,他连忙解释道:“小子太过着急,我只借八百石粮,您来看什么价合适,要还多少?”
吴况盯着他看了几秒,道:“一石粮二百钱,利五成,明年春收时必还,如何?”
这你怎么不去抢!
如今市上一石粮也不过一百六十钱左右,这已经是翻了四倍的价格了,他倒好,居然翻了五倍,还要百分五十的利润,还是在春季粮贱钱贵的时候换钱返回,这不仅是白种半年,甚至还要往里面倒贴!
钟致气的差点站起来,他强忍着没有发作,开口道:“所需钱财太多了,小子家中没有这么多抵押之物,今日叨扰吴叔,我再去别处碰碰运气吧。”
“哎。”
吴况拦住了他:“你家中哪里没有抵押之物?那五百亩上田不正合适嘛。”
提到田地,钟致心中警铃大作,他瞬间站了起来:“小子刚才真只是失言,相必吴叔也是,今日叨扰吴叔,日后有时再来拜访!”
说着,他就往外面走。
可还未走出两步,门口忽然出现两个身形壮硕的仆人拦住了去路,而身后的吴况冷哼一声。
“贤侄,我何时说让你走了?”
“吴叔你——”
“你吴叔家中损失不小,总得想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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