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作为一个实体存在,别人对其有观察很正常;作为修真界长时间的第一大门派,外人对它极为好奇也很正常。昆仑不可能阻止所有人观察它、评价它,那么当然只能接受,就像我接受全世界对我的点评那般。昆仑比我更稳得住,毕竟昆仑比我受关注的时长长太多,其对各种观察都已经淡定。”
我:“只要伤不到昆仑、只要不是挑衅昆仑,昆仑便同意全世界对它的任何打量。”
我:“如果你觉得在昆仑大门口外放监视器不妥,那么换成我真人蹲在昆仑外看他们的大阵呢?后者更礼貌?以昆仑的淡定,他们不会在意这种形式上的礼貌与否,我本人或者我放的监视器,对他们都没有影响,于是他们不会限制我,只会用防备我的程度也去防备我的监视器,保证我以及我的监视器都不会对昆仑造成威胁。”
我:“研究各门派大阵其实一点都不值得大惊小怪,这已经是一大课题了。如果你修阵修职业,那有点名气的门派的最外层防御大阵就会是你的必修课之一。那些大阵都是千万年调整下来的经典法阵,每一个都体现了该门派在法阵方面的精华积累,对于阵修全都是巨大的宝库,即使不能拆开来彻底研究,但在门派外看看轮廓、感受些气息还是必须的。”
戴冶亦:“秉素是在凡人界待太久了。凡人界有很多所谓的礼节、分寸,放在修真界其实不适用,修真界更直接很多,也更包容很多。”
04710-物极必反
我:“这真的是个问题。凡人界有很多约定俗成的潜规则,但修真界,尤其门派修士,不怎么会想这方面。各门派戒律处列出了很多成文规则,成文规则还划分了几档,大部分小规则属于‘犯了就罚、罚完就完’的无伤大雅形。于是很多门派弟子养成了这样的思路:除明文规定不准的外,弟子们想做什么都可以;除了绝不可越雷池半步的底线规则外,其他规则有必要时犯了就犯了,认罚了事。”
我:“有的人把戒律处规则比作凡人界法律,但凡人们显然不能像对待戒律处规则那般对待凡人界法律,因为法律规范的是底线值,‘有点不妥但可不算错’的部分交给了道德去约束,而戒律处规则已经包含了该门派弟子需要遵守的所有方面,这之外的行为都不是错,不需要道德来额外约束。”
秉素:“不违反戒律处规则就一定没犯错吗?”
我:“没犯自家门派定义上的错。但是,由于修真界没有通行的法律,所以,遵守了一个门派规矩的同时,还有可能犯了其他门派定义中的错。另外需要注意的是,弟子遵守的自家门派规则,以戒律处为准;遵守的别家门派规则,以那门派的讨债处为准。”
戴冶亦:“矛盾了怎么办?那么多门派各自制定规则,应该很容易相互矛盾吧?”
我:“是的,很容易,尤其那些立场本就相反的门派,你遵守了其中一家的规则,便几乎必然要违反另一家的,而解决方案是,遇到哪家、需要与哪家合作,便守哪家的规矩,没交集的时候就当他们的规矩不存在。”
戴冶亦:“真复杂。”
我:“对,然后物极必反,很多嫌麻烦的修士就当所有规矩都不存在了,也因此乱来的修士络绎不绝。有时候当一个修士被凡人们抱怨了不守规矩,他会很困惑:你们指的是哪家的规矩啊?”
我:“不是真不想遵守,而是很糊涂,于是选择只遵守自己的道。”
戴冶亦看向秉素:“看,这显然需要很长期的适应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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