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个又不能怪姜现掌门,姜现掌门还是大师兄的时候,他根本没有掌门签字权。”
岳长老:“所以周介就动歪脑筋想把掌门签字权迂回地放入首徒手中,失败,于是周介迁怒未校迂回能力不过关。”
岳长老:“我是真嫌弃周介这为了偷懒无所不用其极的做派,他简直是想把‘掌门不用做事’放入云霞宗的底线规则里。”
那倒也不至于。最多是想放入可守可不守的表层规则。
我:“师父对已经出师的徒弟也继续嫌弃吗?出师后的徒弟已经不用师父继续教导了,也就是已经独立,师父不再需要负担这个徒弟的生活、修炼,理论上这对师徒便可以步入和谐友好的道友关系?”
岳长老:“理论上确实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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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实际上为什么不?”岳毅杜长老对周介长老、仰澈鹿长老对戚悉长老,都依然负担着,也经常指点着。这种长老对长老的、非个例的后续指点,应该并不是基于感情用事,至少不只是,而应该有着关乎自身道、云霞宗根基的理由?
岳长老:“因为这份嫌弃与讨嫌的关系已经成为了师徒间的一种稳定相处节奏。徒弟出师之后,即使师父已经不需要指点这徒弟,也可以采用类似指点的方式来论道。有的时候修士很冷漠,比如徒弟入魔了,说杀便杀、毫不手软,甚至可能并不心疼,只遗憾自己看走了眼、在一个不可救药的家伙身上浪费了太多时间;但有的时候修士又很长情,一个模式用着觉得可以便一直用下去,不愿改变。”
岳长老:“但如果徒弟强烈希望改变被嫌弃、被指点式论道的节奏,那么好好与师父交流商量,或者用实力逼师父改变,也可行。”
我:“可我师父还是我爹,修为又始终压着我。”
岳长老:“这改变起来确实很难。”
我:“加之我也没有很多改变的动力。我还挺喜欢被我爹管的,只是不太喜欢他经常表达对我的嫌弃。”
岳长老:“管束与嫌弃是绑在一起的,要么你都舍弃,要么你都接受。你很难指望一个人、一件事,只留下符合你心意的部分、而不符合你心意的全都消失。毕竟这不是你定规矩的世界,不会那么精准地围着你打转。”
我:“我只能在权衡利弊后进行取舍。既不能因为看到一件事可爱的一面便无底线地忍受其糟糕的一面;也不能因为看到一件事糟糕的一面便畏惧去拿起其可爱的一面。想获得便必须有付出的准备,而付出后也必然能有所得。”
我:“我爹管我、嫌弃我的时候,他开心吗?你管和嫌弃周前掌门的时候,你开心吗?”
岳长老:“已经不是开心与否可以形容的了,这就是日常,是基础剑招,一天不练便觉得缺了点什么。徒弟是我日常自我训练的一个重要媒介——不管是出师还是未出师的徒弟——而通过我管徒弟、徒弟管他们各自的徒弟、师父之间交流管徒弟心得、徒弟之间交流不同师父的怪癖,云霞宗内建立出了庞大的师徒人际网,是一种有利于加深同门情谊的网结构。”
岳长老:“此外,所有弟子都去任务处做过任务、所有弟子都去藏书阁看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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