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君侯夫人问安。”婚礼既成,云娘自然也改了口。
晨光熹微,女子的容貌较之以往更侬丽了几分,作为过来人,看来君侯很喜欢这位夫人,云娘心想。
但这也很正常,若她是君侯,说不定也会将这样的女郎高高捧起。
若萧旻珠知晓了云娘的心里活动,必定会说,她这是心情好加上睡得好,所以气色才这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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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州牧魏畴光名义上的儿子就有十一个,所以当他三年前意外死在战场后,他的儿子们争夺家产争得不可开交,内乱不止,邻边几个军阀觊觎幽州这块肥肉,只欲趁着他们分出胜负疲累之际,将幽州瓜分。
所以当最后的胜利者是魏蛟时,他们意外又不屑。
朝廷苦诸侯割据久矣,畏惧他们,却又舍不掉他们。朝廷需要用这些地方势力来为自己抵抗外族的侵略和镇压春风吹又生的农民起义军,来维持自己的长久统治。
是以诸侯之间也是面和心不和,常常会组成同盟军镇压反叛,结束后又因各种各样的原因打起来。
他们几乎都见过魏蛟,因为魏帱常把他带到身边。
倒不是说他有多么器重魏蛟这个儿子,早年间他们还见过魏畴因战场一时失利,用鞭子跟打畜生似往魏蛟身上招呼。
只是说魏蛟在战场上确实很适合当柄利器。
这小子打起仗来不要命,回回都第一个冲锋陷阵,只要粘上了跟甩不掉的疯狗似的,不咬掉一块肉下来誓不罢休。
不怕对手凶猛,就怕对手是个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疯子,吞并幽州的计划失败后,他们乖乖地退回了自己的领地。
日前见魏蛟又拿下了河东四郡,眼红不已,各各都想与他结盟,就连宁王也给他抛来了橄榄枝。
魏蛟就需要处理这些事务。
“君侯,这是旬先生走前留下的信。”军士恭敬地将信件递上来。
滁邱那边缺不得人,所以旬翊参加完婚宴的第二日就走了,也难为他想亲眼见到魏蛟成家的一片心。魏蛟烦躁地挥挥手,“行了,我知晓了。”
将信封撕开,信上写让他安抚金陵的百姓,收拢人心。
魏蛟最讨厌处理这些杂七杂八的政务。
昨晚上他一点都没睡好,大早上起来眼下一圈都是青的,偏偏路上的每个人见着他的人都一副想揶揄又不敢揶揄的神情。
回想早上起来的时候,萧旻珠还躺在床上呼呼大睡,自己却要辛苦地坐在这里处理政务。
魏蛟那颗心又开始躁动了。
他招来下人,让他去将萧旻珠唤到书房里来。
昨夜才说了让她当自己的贴身婢女。贴身婢女是什么,就是要时时刻刻在主子身边伺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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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旻珠推开书房门,“君侯找我?”
魏蛟头也不抬,似乎很忙。
他嗯了声,“过来给我伺候笔墨。”
萧旻珠近身一看,疑惑道:“砚台里不是有墨吗?”
魏蛟啧了声:“叫你磨墨你就墨磨,哪儿这么多废话。”
明明就是故意折腾人,萧旻珠悄悄翻了个白眼。
往砚台里又倒了点清水,她拿着墨条按照顺时针方向开始转圈研磨。
因身旁有了另外一个人的存在,魏蛟莫名有些许不自在,悄悄咽了口唾沫,写字比平时慢了许多。
若旬翊见到他这幅样子怕是心里会生出几分欣慰。
将近一刻钟过去,魏蛟只写了半页纸,因为心神都放在了手上,所以他也未曾注意旁边磨墨的声音不知何时停了下来。
“君侯,这上面有几个错别字哎。”女子的声音突然从头顶砸下来。
魏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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