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高烧得快要失去意识时,他闻到了一股清淡的梅花香气。
魏蛟费力地睁开眼睛,只见一片模糊的淡蓝裙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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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新婚的那晚,萧旻珠一直住在一开始住进来的雅竹轩。
临近深夜萧旻珠正打算让小桃熄灭烛火休息时,云娘敲响了房门。
她面上带着歉意,“实在抱歉打扰了夫人体息,只是……君候那边想让夫人过去。”
过去的路上据云娘说,魏蛟连昏睡中都在呢喃她的名宇。
萧旻珠抽抽嘴角,内心不以为然,她觉得魏蛟可能一直记着她说要改嫁的事情,骂她的可能性应该更高。
房间撤去了大婚时布置的朱锻红绸,恢复它原本的面貌,空空荡荡,连桌子椅子也没有,跟魏蛟本人的气质一点也不搭。
端看魏蛟的性格,萧旻珠以为魏蛟会是穷奢极欲,肆意挥霍的那种类型,不曾想住的地方倒是如此质朴简单。
萧旻珠凑到床边去瞧魏蛟。
这会儿他又像是又陷进了沉睡,俊容苍白,总是阴鸷富有攻击型的眼眸闭上,安安静静地不说话,倒真是有了那么一丝惹人保护的灰姑娘的意味。
咦,萧旻珠摇摇头,想将自己这个不切实际的幻想给晃出去。
把魏蛟当做柔弱可怜的灰姑娘是一个危险的想法。
烛火摇曳,十一月的气候有些寒凉,萧旻珠过去关了窗。
恰好女使端来了药碗。
大夫临走时交代,尽管魏蛟现在处于昏迷状态,但也得将药给喂进去,至于怎么喂,就得看侍奉的人怎么做了。
萧旻珠看女使为难的样子,“给我吧。”
女使如临大赦地将碗递给萧旻珠。
躺着喝药容易呛到,萧旻珠贴心地在魏蛟脖子底下多垫了两个枕头。
小勺子伸进魏蛟嘴里,过了一会儿魏蛟皱眉偏开头,黑漆漆的药汁又从嘴角流出来。
萧旻珠抿唇,好气性地拿绢帕擦去他嘴边和脖颈的药汁,直到接二连三地重蹈覆辙。
她和女使相顾无言地对视。
魏蛟躺着比醒着还要难搞。紧接着,她想到了一个主意。
萧旻珠捏住魏蛟的鼻子,等对方张开嘴之际,让女使拿着碗直接灌了进去。
魏蛟皱紧眉头要跑,萧旻珠捏住他的下巴,“君侯我这也是为了你好,你就忍忍吧。”
一碗药终于见了底。
魏蛟从昏睡中醒了过来,靠在床边猛咳,眼泪都给咳了出来。
萧旻珠连忙轻轻地给他拍背,一边假惺惺地道:“君侯你没事吧?”
魏蛟脑子烧的迷迷糊糊,睁开昳丽红润的一双眸子,眼前的人和梦境中的人发生重叠。
魏蛟猛地抓住萧旻珠伸过来的手,用平时鲜少听到的轻柔语气唤了一声“萧旻珠”。
萧旻珠听见轻轻嗯了声,用另只手拂去魏蛟眼角咳嗽时呛出的泪渍。
人在受伤时往往会露出平时不会向他人展露的脆弱一面。
看在魏蛟昨晚被人刺杀还不忘带着她一起跑路的面子上,萧旻珠愿意暂时成为他怆然情绪的宣泄口。
这响萧旻珠刚生出了一点怜悯之心,下一刻就听见魏蛟龇着牙道:“你要是敢跟着奸夫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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