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带夹在衣服里,魏蛟拿的时候没注意,腰带一下子掉在地上,在这安静的清晨发出了不小的声响。
魏蛟动作一顿,目光连忙瞥向床帐内,好在那团物什只是动了动,顷刻间,又平息了下去。
惊觉自己竟然下意识地生出一丝毫庆幸,魏蛟内心陡然生出几分古怪。
这是他的屋子,甚至整座宅院也是属于他的,凭什么他需要迁就一个“外来人”。
而且这个“外来人”在他已经起床的时候还在呼呼大睡。按照规矩,丈夫晨起时,妻子应该亲自伺候丈夫穿衣束带。
于是乎,魏蛟接下来的动作没再放缓,东西重拿重放,仿佛在和谁置气一般。
被接二连三的声响吵醒,萧旻珠最终迷迷糊糊地把头从被子里伸出来,迷瞪着眼看外面天色,还为时尚早,有时她会睡到日上三竿才起。
“君侯你能不能小声一点呀。”萧旻珠咕哝着道。
不待魏蛟说话,她又用被子将自己整个人重新包裹起来,这次连头发丝儿也没露在外面。
早上才醒来的声音本来就有些沙哑磁性,加上萧旻珠说的比较小声,听起来就像是在撒娇一般。
有敢向魏蛟那张,看起来就像给不出一万两黄金老子就揍死你的臭脸撒娇的女人吗?
从未。
连路上的狗看了他都绕道走。
是以,第一次被小娘子用吴侬软语撒娇的燕侯,内心有种难以言说的怪异。
魏蛟忽略心中起伏的微小涟漪,冷哼一声出门了。
关门的时候他没有用重力。
第21章 魏蛟作死
等萧旻珠睡饱被人伺候着起来洗漱的时候,已经快到饭点了。
指的是午饭。
一边感叹着万恶的封建阶级过得是什么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好日子,一边问魏蛟去哪儿。昨晚睡得好好地被他弄醒,今早上迷迷糊糊好像又被他弄出的响动给吵醒了。
青竹和白桃回,君侯今天天不亮就起来在后院练了一套拳法和刀剑,吃了早饭就去前厅了。
萧旻珠顿生感慨,不愧是二十出头的年轻小伙子,熬夜早起两不误,精力还旺盛得跟打了鸡血一样。
萧旻珠先前所说的强身健体的话不是空口允诺。如果把消磨在路上的日子也算上的话,她已经休息了一个多月了。
今日她就打算把锻炼身体这一项提上日程。
鹿苑的空场地比她昨日住的杏花院还要大上许多,跑一圈下来得有个两百多米。
是以萧旻珠专门去屋里换了身轻便的衣裳,打算今天先跑两圈,明日跑三圈,循序渐进。
然而计划赶不上变化,一圈下来,萧旻珠就直呼受不了,一整个出气多进气少的状态。
呼吸时还有浅浅白雾从嘴鼻中喷出。
青竹和白桃赶忙跑过来扶住她。
这才十二月,幽州天气就这么冷了。
于是乎,萧旻珠的“跑操大计”只能暂且搁置。
议事厅,气氛焦灼。
“君侯,此举万万不可!”
一布衣长衫做儒生打扮的年轻人目露焦急的劝道。
魏蛟双腿分开,大马金刀地坐在上座,冷声问:“有何不可?”
劝阻的是个面白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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