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旻珠!”
声音传到外头, 萧旻珠波澜不惊地放下账本, 魏蛟大呼小叫她?的名字也不是一次两次了,萧旻珠也早已习惯。
以为对方又要找事儿?的萧旻珠慢悠悠地挪进里间。
魏蛟眼神盯着另处, 被阴影遮匿的耳根通红。
他指着衣柜问“你把我?衣服放哪儿?去了?”
魏蛟的自称用的乱七八糟, 时而我?啊你, 生?气了要甩脸子的时候自称孤, 偶尔装模作样的时候会称某或吾。
萧旻珠看眼被对方翻得?有些乱的衣柜,敢怒不敢言。
温声解释道:“君侯的衣服都被下人统一收到右边那一排里面去了。”
魏蛟闻言,快步打开之前?自己?未曾打开的右边那两三排。
他常穿的衣裳果然都在这?儿?。
魏蛟嘴硬道:“为何不早同我?说。”
额……
腾衣柜这?事儿?吧,发生?在萧旻珠搬进来的第二天。
萧旻珠带来的东西很多,尤其?是她?在东平的时候还购置了将近二十套新衣。
好在正?房里的衣柜足够大。
下人收拾衣柜的时候, 发现她?们君侯的东西虽然不算多, 但几乎每个格子或多或少地都放了些。
萧旻珠心想这?毛病咋养成的。
就?命下人把魏蛟的东西统一收进右边的两排衣柜里,自己?的衣物勉勉强强地塞进了余下的四排。
预备先斩后奏, 等魏蛟回来了再和他说明?。
不曾想魏蛟一连出去了两天,而今才到家?。
魏蛟开始默不作声地收拾行李。
萧旻珠咳了咳,启唇道:“要不君侯还是别去了吧。”
魏蛟动作一顿,抬目,冷笑着道:“你也要劝我??”
你在作死你知道吗。
萧旻珠心里骂的凶,但面上?却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他们劝是因为君侯是他们的主公,谏言是他们应尽的指责,而我?劝只是因为不想让君侯有任何意外。”
魏蛟心中一悸,目光瞥她?,嘴上?道:“我?从前?与匈奴的左贤王交过手?,是个空有蛮力?的武夫,根本不足为虑。”
匈奴的老可汗已经无力?掌控整块领土,所以近些年来他的儿?子侄子们为王位最后的归属争得?不可开交,部落和部落间各自为政,不像从前?那样联系得?那么密切。
他又不是傻的,冤有头债有主,马是左贤王抢的,他找左贤王一人就?好了,没?必要将其?他部落也牵扯进来。
萧旻珠心想,你早晚得?被这?股自大给?害死。
多数人都懂唇亡齿寒的道理?,难说其?他人不会因为担心魏蛟擒下左贤王后会长驱直入匈奴境地而一时共同联合起来。
萧旻珠安静了一会儿?,顶着压力?言辞恳切道:“君侯这?一去少说也得?一个月,很快大雪将封路,左贤王尽管抢去了马匹也没?什么用,反而是帮君侯养马,还省下了草料,等来年开春,主公再去索要马匹岂不是更好。”
而后萧旻珠又顿了顿,像是不好意思道:“年关将近,这?是妾身在幽州过得?第一个新年,君侯若不在,府上?不就?只剩下妾身一人,乏味得?紧。”
边说着,萧旻珠走上?前?轻手?将魏蛟打包得?乱七八糟的包袱重新塞回了柜子里,魏蛟指端默不作声地松开,萧旻珠察觉有戏,又牵着魏蛟的袖子将对方引到外间的坐榻上?,为其?倒了一杯热茶。
见魏蛟虽然不语,但脸色不如先前?紧绷,萧旻珠才继续吹捧道:“况且君侯武神再世,英勇无敌,是顶天立地的男子,就?算过了这?个年再去匈奴将马匹夺回来必不在话下。
萧旻珠绞尽脑汁说了一大堆溢美之词。
没?有人不喜欢听好听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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