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现得就和正常人一样,这会儿突然当他面说身?体不舒服有点太假,万一戳穿了她从?前?几天?就开始装病就不太好了。
都已经这么晚了, 她一点都不想出去。
再说了, 杨夫人身?边有体贴的女使伺候,还有可人的侄孙女, 她去了于事何补?更何况杨夫人本身?就看不惯她, 让她去侍疾, 恐怕也是哪哪儿都不满意。
魏蛟靠在椅背, 微微仰头道:“她不懂得照顾人,还是去请个大夫来瞧瞧吧,这会儿天?色很晚了,让老夫人好好休息,明早我再带她去给老夫人请安。”
魏蛟口中的她, 乍一听泛着不熟的劲儿, 但他下意识地?为对方开口,却能让人感觉到已经将?对方归在了自己?的羽翼下。
君侯都已经发话了, 吴嬷嬷也不好再说些什?么,只好不甘地?离开鹿苑。
等人走?了,魏蛟从?座位上起身?,他刚觉得不舒服,拿手摸了脸,这会儿手指上都留有了那?种油腻的触感。
“这东西多久能擦掉,不会让我睡觉都涂脸上吧。”魏蛟忍不住问。
刚刚魏蛟帮她说话,萧旻珠其实是有些惊讶的,别说古代,就是说思想开明程度更高?的现代,长辈身?体有什?么不舒服,第一个喊的基本也是儿媳去伺候,不会叫自己?的儿子,男人家也觉得妻子代自己?侍候长辈是应该,没想到魏蛟还挺深明大义,知道这个时候请郎中比请媳妇管用。萧旻珠心中对魏蛟不免提升了几个好感度。
她贴心地?答道:“这个就是要过夜才更有效果?,而且,君侯我看你嘴唇也裂开起皮了最好也涂点油膏。”
魏蛟一听,眉毛皱得老高?,“我不涂,那?是你们女人家涂的。”
自己?大老爷们被?按着用萧旻珠的面霜把脸弄得油亮亮的已经够羞耻了,一听还要涂口脂,魏蛟坚决不同意。他从?前?风里来雪里去,除了伤口出血很严重,像这些小伤魏蛟都是不放在眼里等它自己?好。
……
不知道最后萧旻珠最后用了什?么手段让魏蛟听了她的话。
睡觉前?,魏蛟抱着铜镜,盯着镜面中自己?整张脸连着嘴巴像抹了猪油一样反光,语气不太高?兴地?问:“这能有用吗?”
“信我,坚持涂两?天?就好了”萧旻珠躺下来,整个人缩进被?子里,“快睡吧,很晚了。”
魏蛟就像是一个持续不断散发热气的暖手炉,萧旻珠躺在他旁边,尽管两?人是分开盖的被?子,但魏蛟睡在外?面挡住帘子的缝隙帐子里都是暖烘烘的。
……
今日是正月初二,也是崔琰与萧青雁新婚的日子。
本来就是一年到头最为吉庆的时期,在这样的气氛下,两?人的婚礼也办的十分热闹。
原本崔琰寄住在昌平太守府,但因为要娶妻,他在城中另盘下了一处二进的院子当做新宅,萧青雁则由兄长萧平戈亲自护送出嫁。
萧平戈文?武样样不济,性格也是粗糙马虎,只多亏了有萧奉当爹,才成为扬州州牧的继任者?。此时他饮多了酒,攥住他新妹婿的手臂,咧着嗓子道:“我就这么一个亲妹妹,裴将?军可得好生?看顾,不然我萧家人也不是吃素的。”
在大庭广众之下被?妻子的娘家人用批评警告的语气对待,崔琰下意识地?露出了一丝不喜,但很快他便收敛神色,恢复一派谦和君子的模样,“大哥放心,我会好好待青雁的。”
萧平戈这才满意地?松开手,与人继续喝酒去了。
萧青雁身?穿火红金线勾勒的嫁衣,听着外?院隐隐传来宾客的欢声笑语,她紧张又期待地?攥住一片裙角。
大门被?推开,有人走?了进来。
紧接着头顶上的盖头被?人取下,萧青雁缓缓抬眸,凝视面前?锦绣红装,在背光下神色罩上一层朦胧的青年郎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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