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旻珠发出一声痛吟,双手迅速捂住脑袋,她怎么这么惨啊,坐个马车也能受伤。
也不知?熙帝怎么想的,现在也不是秋猎的时候,非得去洛阳郊外的皇家围场过寿。
车外骑马跟随的魏蛟显然也察觉到了里面?的异状,他示意一旁的侍从过来,翻身下马。
帘子被掀开,魏蛟从外面?跨进来。
他问道:“你?刚在里面?怎么了?”
刚一下子萧旻珠疼的双目泪光涟涟,但她不想让魏蛟看出她哭了,不然也太丢脸了。
她声音闷闷道:“被撞到了。”
魏蛟挨过来,语气殷切问:“撞哪儿了?脑袋?”
萧旻珠就跟稚鸟找到妈了似地?,委屈地?点?点?头。
“我瞅瞅。”
魏蛟将她脸扭过来,把额前的一点?碎发往上扒拉,发现额头靠近发际线的那块红了,有些微微的肿。
他伸出手,轻轻碰了碰。
萧旻珠急得脑子连忙往后偏,眼眶子水润润地?道:“别碰,疼。”
魏蛟凝眉:“怕是要起个大包。”
萧旻珠忧心不已,立马问:“有多大?”
魏蛟又看了眼她伤情,手比出一个杯口的大小:“大概这么大吧。”
萧旻珠眼睛里的水润霎时凝结为实质从眼角滑落,她攥着魏蛟的一点?衣角,难过地?哭诉:“我不要起大包。”
围场那么多人,她额头顶着一个鹅蛋一样大的包,多丢脸啊。
萧旻珠还是个小姑娘,尤其还是个爱美的小姑娘,是绝对不允许在大庭广众之下让自己跌份儿的。
媳妇哭了,魏蛟当然不可?能坐视不理。
“你?等我下。”
说完,他就从车上跳了下去。
马车上没有镜子,萧旻珠看不见自己现在是个什么样子。
她抬手小心翼翼地?触碰肿痛的边缘。
好像真的鼓出来了。
萧旻珠伤心不已,她这两天都不想出门?了。
一刻钟后,魏蛟回来了,手上拿着一个白色小瓶。
魏蛟:“我去前面?太医那儿要的,专治跌打损伤。”
皇帝的出行队伍太医是缺不了的,她怎么忘记这一茬了。
魏蛟将盖子扭开,手指从里面?扣了一大块儿出来,他另只手扶住萧旻珠的后脑勺。
萧旻珠看着眼前淡黄色油亮,散发着丝丝怪味儿的药膏慢慢朝自己靠近,略有嫌弃地?抿了抿唇:“你?会?不会?剜多了。”
魏蛟铁面?无私地?将手指的一大坨膏药都糊到女子额头,口中道:“这样效果好,你?也不想顶着一个大包到处走吧。”
好吧,她无言以对。
因为魏蛟的话说到了她心坎儿上。
“嘶——”
萧旻珠死死攥着魏蛟袖子的那处布料,脖子克制不住地?往后仰,憋着气儿唤:“你?轻点?儿呀。”
“我得把药给抹开。”
魏蛟垂眸,望着萧旻珠眼尾因为疼痛氤出的泪花,控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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