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魏蛟却不依不饶地想要硬来,萧旻珠觉得有些委屈。
大军五更卯时便要启程。
因着先前哭了一通,萧旻珠脑子里?一直浑浑噩噩地,半梦半醒间听到床边有窸窣声。
另一边已?经没人了。
她?从床上坐起来,一手撩开床帷,外面灯光昏昏暗暗,魏蛟正在?穿衣裳。
他抬眼间注意她?醒过来,一时间也是愣了愣。
昨晚两?个闹的不愉快,怔然目光相撞,魏蛟不自在?地偏开了视线。
以为是自己穿衣裳的声音打扰到了她?,魏蛟低声道?:“还早,你自管睡罢,我马上就走了。”
萧旻珠像是没听见他话一样,趿鞋下地,拿过架子上挂着的护肩,步至他面前,低眉默不作声地替魏蛟扣锁。
魏蛟怔在?原地,任由她?为自己整理?。
最?后?将鹿皮腰带系上去,便好了。
萧旻珠退开两?步,抬眼看他,语气有些复杂道?:“魏蛟,活着回来。”
魏蛟喉间凝噎,深深看她?一眼,像是要将其刻进自己脑海里?。
最?后?他什么也没说?,拿上佩剑,便大步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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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敌当前,但也不是奄奄待毙,毫无?办法。
同盟多,这是好处,也是坏处。
贺时章献了两?条计策。
益州张玖觊觎扬州水乡丰厚的物资已?久,现今扬州军力空了大半,张玖现在?还能按兵不动隐忍,就不信以钱财贿赂挑拨一把,对方还能忍住不趁火打劫,成?功了便是双重赢利。
另外根据探听消息的斥候报,刘元宗亲率大军,让自己的两?个儿子刘维与刘统坐镇大后?方,负责押运粮草,但其实这两?人早有嫌隙,贺时章认为可以从这个方面入手击退刘元宗,至于袁淮璋,与墙头草无?异,见势不对便会自己找地方躲起来。
魏蛟写?了书信,命信使快马送到张玖手上。
驻守北境的七万军队不能动,那?是用?来提防匈奴的,若是匈奴南下,后?果不堪设想。
荆城本身有三万驻军,宋辽先前跟魏蛟一同去过,熟悉地势,魏蛟遂派他去镇守,绝不可恋战,只需将荆城严防死守,等着他后?面的命令便是,又派季郁另领两?万军去迎战萧奉的大将孙捷,也是同样,只守不攻。
魏蛟自己则领着剩下的八万军队去正面迎战崔琰的人。
这八万人都出自北营,这些年跟着他南征北战,经历大大小小战争无?数,能称得上是幽州最?精锐之?师。
衡阳有一万军队,魏蛟将贺时章带走,留旬翊坐守衡阳以防不测。
——
魏蛟走后?,日子照常地过。
怎么说?一日夫妻百日恩,危难关头,魏蛟在?前方应敌,她?在?大后?方偷偷摸摸跑了算什么一回事,无?论如何也得送他最?后?一程吧。
入冬了天气转凉,屋里?点?上炭盆暖烘烘,萧旻珠便不怎么在?外出。
她?脑后?那?次磕破了小块结了疤,到现在?差不多已?经快痊愈了,大夫再次登门,为萧旻珠做最?后?一次检查。
相比于魏蛟在?时大夫更显得从容,看完他笑着道?:“已?无?大碍了,我给夫人开瓶去疤痕的药,每日早晚一涂,不多时便能恢复如初。”
萧旻珠道?谢,让青竹去拿诊金。
近些日子以来身体出现的异常让萧旻珠微微不安,先是月事迟迟不来,到现在?已?经十余天了,这在?之?前是从未有过的状况,再者是嗜睡。
凭着多年看宫斗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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