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海中预想?出来的情景让魏蛟不禁嘴角咧开一个弧度。
其实, 魏蛟也有想?过给萧旻珠写信, 当如潮水的思念翻涌, 数次铺好纸,却又无从下?笔。
这?等文绉绉、以纸代情的雅事,在此之前,魏蛟一直认为与自己?毫无干系。
他羞于用这?种方式来表露自己?的感情。
宁愿在萧旻珠面前一掷千金,给她花钱。
魏蛟抽出里面的纸条, 眼?睛放光, 从第一个字如饥似渴地细细品读起来。
看到信中她说有人冒充奉自己?命令去衡阳接她去彭城,魏蛟心一下?子揪紧, 立马看向后面,说吕粟投到了崔琰手下?,伪造军营令牌,这?才混进了衡阳。
魏蛟脸色瞬间阴沉下?来,怒火在胸腔翻腾,恨不得立马将崔琰抓到面前剥皮抽筋。
他果真对萧旻珠贼心不死?。
若不是阿绵机敏,真的让他诡计得逞被骗去,他定会让崔琰付出惨痛的代价。
上?面又写:君侯放心,我已经让守城将军加强戒备巡逻,这?段时日仔细盘查进出城的商贾百姓,不教奸细混进来。
信尾让他注意提防,好好照顾自己?。
后面是一大半的空白。
就,没有了?
魏蛟一脚踩在雕花红木椅的横档上?,上?半身微微后仰,食指将信封口子捅开,试图从里面抖落出其他的东西。
真的没了。
就只有半张纸的内容。
魏蛟双眸略有讶然和失落地微微瞪大。
他弱弱地想?,离家这?么久,她……难道就不想?他吗?
第二晚,魏蛟又一次地失眠了。
他有些想?回去了。
下?月便是春节了,又有崔琰的人混入府中一事,魏蛟想?回家看看。
这?边的局面已经到了僵持阶段,他在或不在其实都差不多,大局有贺时章看顾,不会出什么问?题,北境那边的情况,最好需要有人带兵去支援,他去也未尝不可。
魏蛟这?样想?着,心早就飞回了衡阳。
——
刘元宗军营内弥漫着一股压抑而沉重的氛围,连日来的战斗和缺粮,士兵们面黄肌瘦,眼?神虚空。
一日两碗稀薄的米粥配上?干菜,对于要上?阵沙场的军士。充其量饿不死?罢了,久了,连弓都拉不满。
隔着不远,以木栅隔开的袁军,却是炊烟袅袅,空气中隐约飘来肉腥的香味,引得刘军士兵频频侧目,眼?中尽是艳羡和不满。
终于,在饥饿和渴望的趋势下?,几个刘营士兵趁着夜幕降临,鬼祟地翻过木栅,潜进袁军营寨粮仓偷粮食。
他们大快朵颐完,准备搬几袋回去时,几个袁军守卫发现?了他们踪迹,顿时陷入了一片混乱当中。
那几人不顾一切地大喊:“打人了啊,袁军打人了。”
袁军士兵吐口唾沫,怒冲冲道:“不要脸,明?明?是你们偷粮食在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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