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羽毛笔在羊皮纸上记录的摩擦声,以及门后等待采访的记者们兴奋到跳脚的轻声尖叫。“根据《威森加摩权利宪章》,处于处理中的案件记录与证据是不能拿来另作他用的。”赫敏发挥了格兰芬多大无畏的勇气,她面向这些打扮的宛如红皮萝卜一样的议员们再次据理力争起来:“而妄图利用魔法部权威的小人完全有理由得到加倍的严惩。”
布雷斯根本没把她说的话当回事:“那么你恐怕要失望了,女士。”他站起身优雅的面向议会席行了个不太标准的礼:“这起关于我的小小案件不会成为阻拦这份物品记录清单合法性的理由,控告我的家族已经向威森加摩申请了撤诉,如果各位还没收到消息的话——也许下一场会议我们就可以好好讨论这件事了。”
他和这些家族从来就是一伙人,布雷斯.扎比尼从头到尾都在把魔法法律执行司当傻子耍。
珍妮特.佩里深吸一口气,却忽然听到一旁传来轻轻的鼓掌声,原来是同事艾德琳为布雷斯鼓了个稀稀拉拉的掌。“作为魔法法律执行司的一员,我真想杀了他,”艾德琳轻声说道,她用自己深灰色的眼珠死死的凝视着人群中央的布雷斯.扎比尼,像阴沉天空中蓄起的一场风暴:“但我不得不说,真是漂亮的狡猾啊。”
赫敏不屑的扭过头,她不会那么轻易的放弃,哪怕这些议员有半数都被收买她也会尽力去尝试,欺骗公权力系统——她非把布雷斯.扎比尼扔进阿兹卡班不可。但珍妮特仿佛忽然被抽走了再在这里多停留一分钟的勇气,她无声的起身溜出了议会大厅。她消失的是那么静悄悄,只在拉上大门时制造出轻微的不和谐音。大门被拉动的微妙响声引起了布雷斯的注意,他把视线转移过去,这一瞬间他和正要离去珍妮特的.佩里眼神相汇,正握住把手的珍妮特咬紧嘴巴,望向他的表情惊愕又复杂,而布雷斯只是轻颤眼皮,看向她的神情让珍妮特是那么愠怒却熟悉。
似乎那晚他在霍格沃兹掀开她躲藏的石块发现狼狈又恐惧的自己时,那高高在上的傲慢神色也是这样平静。
魔法部这一回合输了个稀巴烂,虽然《预言家日报》没敢大肆报道,也没什么人站在扎比尼这边,但其他报纸还是乐衷于描述魔法部的笨拙。被布雷斯提了一嘴的珍妮特.佩里成了在这次嘲讽中唯一幸存的对象,人们的话题纷纷从最近糟糕的天气转移到魔法部的愚蠢操作上,能有多愚蠢才会让他们换掉一位尽职尽责的小姐,最后还被扎比尼算计到死。好像也没人关心扎比尼到底有没有真的欠了那些家族的钱了,这一整段时间扎比尼看似被推上了风口浪尖,实际上好像什么也没有失去。
几天后珍妮特在上班路上又看到了那辆噩梦般的马车,老扎比尼夫人优雅又舒适的乘在上面经过熙熙攘攘的巫师人群,快要擦肩而过时她好像也发现了珍妮特的存在,于是这位名满天下的美人隔着车窗对她露出了一个甜蜜的笑容,仿佛她根本没想过置别人于死地。
天使,珍妮特捕捉到老扎比尼夫人对她念出了这个不详的单词,也许她只是想嘲讽她,珍妮特这样想着,这比雨水溅了她一身还要烦人。
她又在梦中梦到那片月光了,现在应该是我的午休时间。珍妮特在梦境里打了个呵欠,平静的面对这片雪般的茫然。“知道吗,你就像食尸鬼一样缠着我不放。”她对远方的月色不满的说道,实际上自己的梦好像是唯一能够证明自己追寻过这枚神秘的蝴蝶宝石的唯一证据了。它曾让我寻找帕克斯的踪迹,只是很快我就被剥夺了继续办案的权力——它想让我做什么呢,珍妮特痛苦的思考着,我自己想要去做什么呢?
相比之前她自由轻松了太多,这是她的父母和上级都愿意看到的。只是她潜意识里还不愿认输,她的内心还在为了现实而痛苦。
我想要听取自己的声音,就像我曾经所做过的那样,珍妮特对自己艰难的说道,自身的弱势也不能成为不去坚持的理由,这件案子还远没有结束,半妖精帕克斯的死亡、蝴蝶宝石的下落、格兰芬多也绝不会承认通过诡计赢来的胜利。
布雷斯以为自己赢了吗,她看着笼罩在身上的月色,准备耐心等待现实的自己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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