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会在生死攸关的时候在意匹配问题的。
何况这还是自己的祖父,希望老佩里的魔杖也能宽容的对待他生前最疼爱的孙女。珍妮特本来打算的是悄悄的找到宝石再悄悄离开,谁知道在即将被炸毁的南半区里还活跃着这么多巫师,自己的魔杖已经被他们折断了。也许这会是个机会,珍妮特小口的喘息着,他们不会重视一个失去了魔杖又形单影只的女巫的。
“这么说,你真和布雷斯.扎比尼搞在一起了?”果然这些人被她的话头吸引过去,带头的那个巫师拿脏兮兮的手指在她白皙的脸蛋上滑来滑去:“那你一般都在哪里唱歌呢,小鸟?”他露出了一个恶心的笑容,或许能够恶心扎比尼会让他感到愉悦:“在他的床上?”
她想直接把这根戳在她嘴边的手指给咬掉,但现在弱势的是她,她必须等待更好的时机。
于是珍妮特向前探直身体,对这帮虎视眈眈的黑巫师们说道:“听着,先生们,我确实不应该偷东西,不过请不要杀我。”她故意摆出一个“抱歉”的可怜兮兮的表情:“我假设你们会对布雷斯的消息感兴趣?他、他很喜欢我,他甚至说除了娶我做扎比尼夫人外什么都会给我。”在贴在背后的右手获得解放的同时她的眼泪也扑簌簌的流了下来:“他跟我说了很多东西——我可以全部告诉你们。”
黑巫师们确实没想到一个魔法部的条子能哭成这个样子,他们看着这个微微发抖,哭的梨花带雨的金发美人,一时之间竟不知道是应该羞辱还是利用更好。玩布雷斯.扎比尼玩过的妞固然刺激,但这和抢夺扎比尼的财富相比不值一提。正当他们犹豫的时候,为首的那个巫师看到她轻轻张开了嘴巴——也许布雷斯.扎比尼就曾亲吻过这样红润的唇瓣,再把她们像用过的坩埚一样丢到角落。不过只有这短短的一个念头,随后他就什么也看不到了,因为比响起的爆炸声更快的是眼前的滚滚浓烟。
珍妮特像只被猎物追赶的兔子一样窜了出去,她的右手紧握了祖父的那根樱桃木魔杖。因为自己遭到过一根龙心弦樱桃木魔杖(她到现在都好在意)的拒绝,所以她不敢用无声咒,更不敢一上来就施那些复杂度和难度都极高的咒语,这种情况下一发四分五裂就成了最好的选择。现在看来她祖父的魔杖还是愿意配合她,珍妮特听到了身后黑巫师们恼羞成怒的咒骂和脚步声,她不能再回头看了——至少要把他们甩掉为止。
最开始她听到了几声轻微的魔咒发出的声音,不过随后更多的爆炸声开始在周遭的空气中响起,她变得什么都听不清楚了,整个翻倒巷像是被她点了个炮仗一样开始炸锅。珍妮特一边跑一边确保自己身上铁甲咒和幻身咒能一直起到作用,她觉得自己快跑出南区了,但当跑过最后一个狭小的岔路时她突然被人直接拽进了拐角里。
准头真够好的,被拉进黑暗里的时候珍妮特莫名想道,要知道她每个咒语的施法间隔也就那么一点点而已。
想都没想,她直接用手肘给了后面的人一下子,随后她把魔杖指向刚刚制造出动静的方向。不过还没等她念出什么强力的伤害性咒语,她的嗓子就被突然剥夺了声音,于是珍妮特立刻甩了个无声切割咒,结果予以回礼,她手上的力气被那人轻松卸掉了。这次不是演戏,疼痛带来的眼泪一下子从她的眼眶中流了出来——鉴于现在已经没有了什么挣扎的余地,于是她迅速保持了安静,不得不接受了自己又一次陷入被动的境地。
她平静的等待新的机会,默默看着那人在周围施了一圈的防窃听咒。随后她掉在地上的魔杖被人捡起,不过很快这杆漂亮的樱桃木就被扔回了她身上。“不得不说,”布雷斯.扎比尼用他那慢条斯理的声线幽幽的说道:“和那些魔法部里的蠢货相比,你真是令人刮目相看。”
“把我的手接回去,”感到施在自己喉咙上的咒语消失,珍妮特一字一句的低声念道:“你能把人的胳膊卸掉,就一定能再把它接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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