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完整整的说出来了:“你当时是不是认为万事万物什么都配不上你啊?”她推了他一下,把自己从他身边推开,她讨厌透了斯莱特林这种怪腔怪调的谈话方式:“你当时就是不够礼貌和尊敬人——你肯定也觉得当年的自己是个蠢货。”
拜托,承认过去的自己做的不够好有这么困难吗?
“我现在依旧不够礼貌,”布雷斯慢条斯理的回答着,不过他已经不再那么生气了:“我也可以继续这样对你。”
“但是你救了我的命,虽然我还是很介意你弄伤了我的手,你真让我揍你一顿的话我以后可以不再提它。”珍妮特不大度的又提了这个创伤一次,她是真想打他一顿啊:“既然你一直在强调自己和食死徒没有站在一起,证明你并不希望别人真的认为你是个坏人。我的蝴蝶喜欢你,这说明你也并不是你自认为的那样无药可救。”她瞪着他一字一句的补充着,越是这时候她越不会回避任何人的注视:“我只是想说,如果你能够和过去的自己和解,放弃过去那些糟糕的部分的话,你还是值得拥有所有美好的东西。”
比如能够成功释放守护神的快乐,或者你一直认为自己得不到的爱。
布雷斯沉默,围绕在他们身边的只有深秋时霍格沃兹阴冷的风。突然他抓过她的手,把它放到了自己面前。“我的过去是我为数不多的自由,”他以与以往态度完全不同的语气轻轻说道:“我不可能轻易放弃证明自己的存在。”
“谁让你放弃自己了?”珍妮特咋舌,她不知道怎样才能让他理解,所以她干脆说的明白一点:“高傲和粗鲁是两件完全不同的事情,狡猾却其实又很聪明的布雷斯先生,如果你坚持认为这种盲目的傲慢也是你自由的一部分,那你干脆留着它好了。”
那就活该你被人深深地厌恶,也活该你放不出自己的守护神——以至于还要拐跑她的。
看着珍妮特因为激动而不断起伏的呼吸,布雷斯嘴角也悄然勾起了一个微妙的弧度。他沉默的看着她,随后把她那只被抓住的手轻轻的贴在了自己右侧的脸颊上,期间的动作就像一支被风吹起的羽毛掠过泛着冷意的水面那般温柔。珍妮特能感到自己正颤抖着的手心传来了皮肤冰凉而又柔软的触感,此时此刻她正毫无保留的触碰着他,一如触碰到了他那颗变得雀跃不已的心。
“你打到我了,我的蝴蝶小姐。”只见布雷斯舒展他那漂亮的眉眼,嘴边噙着的笑意已然转变成了自己熟悉的狡黠:“现在,你可以考虑原谅我了。”
“不要用这种称呼叫我,布雷斯.扎比尼。”珍妮特想把手收回去,但却还被他用力的拽着,这让她的脸变得像发烧一样:“而且这次不算,我得再打你一次才行。”
终究出乎意料的,万圣节还是那么有条不紊的到来了,这期间还是没有发生什么无法解决的大事,他们也还是没有按照珍妮特预想的那样很快就能回家,以至于逃离万圣夜晚宴的时候她才又一次惊觉已经过去了如此之久。
“你听到他们在唱歌了吗?”她竖起耳朵听着,远方不知何处的塔楼内正传来一阵阵飘忽不定的人声与乐曲奏响的声音。万圣节这样的节日是不会有唱诗班或是这么柔和的乐章的,邓布利多能同意为他们请乐队已经是他能做到的极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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