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映蓉抬头看她,“那阿娘觉得,我与吴郎,可经营得好?”
胡氏点头道:“你们都是明事理的人,甚好。
“不过有t些事情是需要机缘的,孩子是天赐的机缘,求也没用,唯有放宽心,时候到了它自然就来了。”
沈映蓉娇嗔道:“那阿娘还让我去岩山寺拜观音求子。”
胡氏:“这其实是亲家的意思,走这趟,无非是让他们宽心,省得为你们两口子操心。”
沈映蓉抿嘴笑,试探问:“阿娘真不着急?”
胡氏:“不着急,你二人又没有毛病,该来的自然会来。”
她的那份豁达与从容甚得沈映蓉钦佩,那是年长者从生活中领悟到的智慧。
冥冥之中一切自有定数,该有的它总会有,不该有的强求也没用。
这是胡氏年近半百总结出来的人生经验。
不过对于年轻人来说,才不信什么定数,特别是才只有十八岁正处于叛逆期的年轻人。
萧煜打小就不是个本分的,要不然也不会在京中出了名的人厌狗嫌。
那家伙有个绰号叫小霸王。
当年吴阅十六岁中举一战成名,他十六岁也是一战成名,不过是打人。
打的是威远侯府的江三郎。
原是在赛马场上萧家子弟被江三郎一行人围攻挑衅打压,致使老五萧焯从马背上摔下骨折。
萧煜找江三郎理论,两个混子吵嚷起来。
萧煜一怒之下当众挥拳,硬是靠着牛劲儿一拳打翻了江三郎的马。
江三郎被摔得嗷嗷叫。
萧煜一把揪住他用蛮力将其捆绑,全然无视看台上达官贵人们的劝阻,用绳索拖拽江三郎围着马场跑,致使江三郎后背擦烂没有一块好肉,且全身上下多处骨折受伤,震惊全场。
从此萧煜一战成名,被冠以小霸王的恶号。
京中权贵但凡提起他,无不大骂他不知天高地厚,加之玩世不恭,桀骜不驯,可谓人厌狗嫌。
有道是天高皇帝远,小霸王最惧怕的萧老夫人鞭长莫及,若还安分守己,那就不叫纨绔子弟了。
这不,为了接触到沈映蓉,萧煜绞尽脑汁,吩咐方安发放请帖,宴请当地有身份的乡绅到祖宅聚宴,感谢他们的款待。
方安一脸懵,不明白他为何这般有兴致聚众宴饮。
萧煜站在窗前,背着手道:“我回祖宅的这些日,得当地乡绅款待,自要备宴感激。”
方安困惑问:“主子准备宴请哪些人?”
萧煜:“萧家子弟和县里有功名在身的,有脸面的那些便罢。”
方安不再多问,只满腹狐疑出去了。
在院子里见到甄氏,方安说起宴请一事。
甄氏未作多想,应道:“这是好事,只要四郎愿意多走动,我就放心许多。”
方安:“真是奇了,以前四郎最厌烦与乡绅应酬交际,如今却转了性子。”
甄氏:“你管这么多作甚,只要四郎别像先前那般躲在屋里郁郁,我就心满意足。”
说完这话,她又东张西望,小声道:“昨日夫人偷偷来信,问起四郎的情形,他生龙活虎的,我也好交差。”
方安不再多言。
虽然他心中困惑,但不管怎么说,现在的情形确实比刚来宜州要好得多。
而屋里的萧煜则满脑子盘算,他打算把库房里的藏品展给前来宴饮的人们观览,肯定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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