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休沐,吴阅得空去了一趟黄家。
哪晓得t黄乡绅没在祖宅,家奴说他去河边钓鱼了,于是吴阅又去了一趟河边。
致仕的老儿日子过得清闲,又有朝廷的俸禄养着,别提有多快活。
黄乡绅身子骨硬朗,酷爱钓鱼消遣,河边蠓虫多得很,他却不怕叮咬。
吴阅寻来时,黄乡绅今日运气好,得手好几尾河鱼。
家奴在远处守着,吴阅说明来意,家奴忙上前通报。
黄乡绅扭头,吴阅行揖礼。
二人虽没怎么打过交道,相互却认识。
黄乡绅温和道:“这阵子河务繁杂,吴县丞怎么得空来找我这老头子了?”
听到这话,吴阅五味杂陈。
他规规矩矩走上前,再次拜礼道:“不瞒黄公,吴某今日前来,是有事相求。”
黄乡绅同家奴做了个手势,家奴毕恭毕敬退下。
河边一时变得清净,远处时不时传来蝉鸣,黄乡绅指了指旁边的矮凳,道:“坐。”
吴阅依言坐下。
黄乡绅盯着平静的河面,说道:“咱们江玉县地势不好,最易被水淹。
“每年到汛期的时候,便是衙门上下最为紧张的时候。
“千家万户的性命都系在当官的身上,可大意不得。”
吴阅点头,“黄公所言甚是。”
黄乡绅看向他道:“这阵子你们衙门上下辛苦了,老百姓有你们护着,也安心。”
吴阅忙道:“此乃分内之事,不敢邀功。”
黄乡绅摆手,“朝廷三年一考课,若想往上升迁,政绩出不得任何岔子,想来王县令的压力也不小。”
吴阅点头道:“这些日王县令确实承受着莫大的压力。”
黄乡绅捋胡子,这才想起他方才说有求于他,问道:“今日吴县丞来寻,所为何事?”
吴阅连忙起身,再次朝他拜礼,“吴某心有困惑,想请黄公解难。”
黄乡绅扶他起身,“你且说来我听听。”
吴阅再次坐到矮凳上,斟酌了许久,才道:“吴某的事迹想来黄公都清楚一二,实不相瞒,接连会试失利,吴某已无心再战。”
此话一出,黄乡绅不禁笑了起来,指了指他道:“到底太年轻,经不起折腾。
“想当年我入仕的时候都已经四十七岁了,参加过六次会试。你小子也不过三次失利,且还年轻,就气馁了吗?”
吴阅汗颜道:“让黄公笑话了。”
黄乡绅到底混过二十几年的官场,心下已有几分猜测,说道:“你今日来寻,只怕不是来吐苦水的。”
吴阅沉默了阵儿,才咬牙说明来意。
黄乡绅许久都没有吭声,也不知过了多久,他才意味深长道:“你想走萧家的门路,也不是不行,不过萧四郎打小众星拱月,一个含着金汤匙出生的人,想要说动他替你办事,可不容易。”
吴阅忙道:“还请黄公指条明路。”
黄乡绅看了他一眼,说道:“上回萧府设宴,吴县丞已经见识过国公府的家底了,你觉得凡俗之物能打动他吗?”
吴阅摇头。
黄乡绅继续道:“那样的权贵门楣,什么东西没见过?”
吴阅犯难道:“吴家小门小户,确实没有拿得出手的东西。”
黄乡绅笑了笑,想起萧煜才来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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